“好吧,你一个初中生。”廖文瑞说,“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我当时恨不能亲自端着你把你送回去。”
“我恨的不是你不喜欢我……”窦玏捏了捏他的手背,“好吧,确实也有一点,但是更多的是恨你不争气吧。”
廖文瑞听了很心塞:“我怎么不争气了?”
“那时候你基本上都不写歌了,我不知道原因,还以为你是单纯不想再唱了,后来又看见你开始演戏,演的还很烂……”
廖文瑞跳了起来,又捂着屁股,大声嚷嚷:“你看看!真话出来了吧!”
“你那会儿是真的演得烂,还不让说实话了!”窦玏说,“后来才好了点。”一看廖文瑞的脸色不善,又补充道,“好了很多。”
廖文瑞勉强满意了,放过了他。
这个别墅买了几年,几乎只有廖文瑞给自己放长假的时候才会过来。最颓废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这里待过一个月。
后来井宴把他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他才又回到信息时代,把胡子刮了,开始了新生活。
来这儿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
窦玏说:“你这儿的布局和我爸那套有点像,还有厨房……也都是摆设。”
“说的好像你会做饭似的。”
窦玏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在冰箱里继续找食,“……居然还有速冻饺子。”
“速冻饺子也不错,多少年没吃过了……哎。”
于是两个人一起吃了顿寒碜的饺子。廖文瑞说:“这个饺子让我开始讨厌韭菜猪r_ou_馅了。”
“你自己说要吃的。”窦玏也觉得难吃,“我们做点别的吧。”
最后他们彻底放弃厨房,让艾瑞斯临时叫了个家政过来。
吃饭的时候廖文瑞忽然问:“窦玏,你爸……”
他这边除了还不能公开出柜,已经没有别的问题了,但是窦玏的爸爸在业界是出了名的老顽固,怕是真的要打断窦玏的腿。
“我爸没什么关系。”窦玏秒懂他的意思,宽慰道,“他早就知道了。”
廖文瑞终于明白当初老爷子对自己的敌意是从哪儿来的了:“原来如此……他怎么知道的?”
窦玏似乎不是很想提:“嗯……就是知道了,然后追着我打了十里地,没那么夸张,但是也快了,反正我差点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说得含含糊糊,但廖文瑞忽然心疼起来,他明白那种一人孤军奋战的感受。
“都过去了。”窦玏说,“已经没有人阻止我们了。”
“那你妈妈呢?”廖文瑞还是不够安心,还有点紧张,“她是什么态度?”
“她……不算很支持,但是也不反对。没关系,这种事,多花点时间,总能想通的。”
廖文瑞恍惚间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如果他还在人世,想必又会怒气冲冲地说他不孝,扬言要把他赶出门……但是现在,他们甚至连斗嘴的机会也没有了。
年轻人开了荤,就容易继续期待吃荤。
晚上窦玏又猢猢地拱他,被他踹了一脚:“种马都有休息的时候呢,你他妈就不能消停会儿!”
于是窦玏只好消停着,眼巴巴地看着他。
廖文瑞一个白眼翻过去:“哎,躺着。”
“你要自己坐上来吗?”
“美得你,”廖文瑞一脸嫌弃地伸手过去,“廖爷用手给你榨榨汁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半夜他们才成功地窝在一块儿睡觉,廖文瑞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窦玏,你让我咬你一口。”
“刚不是咬过了吗?”
“说正经的呢!”廖文瑞抓过他胳膊来啃了一口,“疼吗?”
“疼……”窦玏说,“满意了吗,睡觉吗?”
“睡。”
廖文瑞确认完毕,然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天过得真的像在做梦,如果真的是梦,那就醒得晚一点吧。
快乐休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宁静的夜晚过去,忙碌的生活又堵在前面。
为了避嫌,窦玏先一步离开。肖琛过来接他,在外面等着,他就在门口和廖文瑞依依惜别。
“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肖琛看着他们,心里对窦玏完全改观了:“我当年和我老婆都没这么腻歪过。”
好不容易把窦玏送走,廖文瑞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别墅,心里突然有种孤独感。
这种感觉和之前的感觉还都不一样,心脏上像被牵上了一根隐形的绳索,绳子的另一段握在另一个人手里。
他坐在钢琴前,一个人弹了很久的钢琴。
下午井宴过来,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发呆,一边拍身上一边说,“怎么了,在这儿当望夫石啊?”
“思考人生呢。”廖文瑞说,“宴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很多?”
“是变了很多。”井宴托着下巴,绕着他转了一圈,“嗯,很明显瘦了,减肥计划很有成效,再接再厉。”
廖文瑞:“……”
“开个玩笑,人变j-i,ng神了,没以前那种让人看了就想给你踹一脚的颓废劲儿了。”
“……”廖文瑞说,“我谢谢你啊。”
回了工作室,廖文瑞接到一份工作清单:公益广告封面拍摄,和《名剑》的制作方开会,麦记新品广告代言……
“麦记这个新品看着好难吃啊。”
“他家的新品好吃过吗?”井宴说,“让你光明正大吃一回,别挑这么多,你可以多ng几回,吃个够。”
廖文瑞:“……”
计划排到三月十二号名剑正式开机那天,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