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浪搓了搓眼睛,娄轩把鼻子凑在了白粉堆上,先用左边的鼻孔吸了一大口,接着用右边的鼻孔也深吸了一口,然后,他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往后仰去,双手垂了下来,双脚往前伸得更长,他的嘴边露出了微笑,双目涣散,茫然地仰望着天花板。
软弱吸干了娄轩的全副精力,他成了一个苍白的,皱巴巴的纸扎的人。
程浪不去看娄轩了,他不想变成一个纸人,他不会投靠莫须有的幻觉,他也不会再次沦为姜瓷洲的玩物,他不否认他无法忘怀姜瓷洲,像是雏鸟将头一个喂它食的动物认作了母亲,像是浪子寻觅到了亲人,他从姜瓷洲那里得到了太多“第一次”,它们在他的精神上,肉`体上都烙下了深刻的印迹,同时,他也承认他姜瓷洲的抵触,他恨他没有给与他正常的性`爱观念,恨他霸占他的心房,恨他像一股暖流,淌遍他全身,融入他血脉,抽不出,分不开。程浪想大叫,他的身体很痛,可能是因为无法承载这样的矛盾和统一,他好像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发出震颤的声音。程浪把手伸进口袋里,他的手机响了,他突然是松了口气。
时间已经不早了,打电话给程浪的是他的外婆罗颜灵,因为程浪先前那通没头没脑的电话,罗颜灵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