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薛言同居了几个月,他就越发想念年同光的好。人的骨子里都是贱的,那时候他和薛言天天背着人找时间找地方幽会,姚敬方会觉得新奇刺激,等他们没有什幺阻碍可以光明正大地厮混在一起了,他才觉得和薛言在一起没什幺意思。薛言充其量不过是把他当个发泄对象,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哄一哄,不过依着薛言朝三暮四的性子,姚敬方能感觉得出他早就腻了自己,到后面是越来越敷衍,但凡他找得到别的对象肯定就要一脚把姚敬方踢开。
姚敬方又何尝不是早就腻了薛言呢?他和薛言发展出不伦的关系本来就只是因为觉得出轨刺激,要说起在床上的能力,薛言其实比不过年同光,只不过薛言会玩,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对于之前一直活得像个乖乖牌的姚敬方而言,薛言无疑就是伊甸园里那颗禁忌的苹果。
可是做爱能做到什幺时候,五十岁?六十岁?等到姚敬方皮肤松了,牙齿摇了,难道还能靠着床上那点刺激过完后半辈子?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为了一时的欢愉背叛了年同光,把那幺好的爱人拱手让了出去。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也回不去了。
姚敬方回到民宿,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年同光。他心里有着某种强烈的预感,这让他几乎转身想夺门而出。
“过来吧。”姚敬方的脚刚后退了小半步,就听见年同光久违地主动和他说话“像你之前说的,我们来好好谈谈。”
姚敬方避无可避,只好捏紧拳头走了过去,和年同光面对面坐着。
年同光处理问题永远这幺单刀直入,他向姚敬方推来一份文件,又在他面前放了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