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的思维过了那么久也毫无进步?
“当真放肆!朕怎可能是那种歪门邪道!”羸政怒道,“身为朝臣却藐视天子,你,该当何罪!”
叶凝云哼了一声,“陛下莫要再逢场作戏,你应该知道,有资格让叶某俯首称臣的皇帝,自始至终只有宁旭一人。”
他跟羸政对视着,瞳孔中泛起一丝金边,竟然和千古帝王的威势不相上下:“陛下乃真龙天子,又占据龙脉为墓,气运雄厚,拥有土属性的灵根也不足为奇。既然有修炼百年的修为,透过你墓葬中的土元素,看见我等的动向也顺理成章了。百年如一日的寂寞,我还真意外陛下能挺过来。”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加好奇的是,陛下和我麾下虚空妖将,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听此,羸政呵了一声,怒气仿佛面具般迅速从脸上褪去,完美的诠释了皇家高超的变脸技术。他满意一笑:“叶小殿下果然敏锐,也难怪会让先王不惜代价如此布局。”
果然知道的不少。叶凝云嘴角微勾:“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了,陛下?”
羸政一甩袖子:“自然,叶小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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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琴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上好的白玉圆桌前,羸政手执青铜酒樽慢悠悠的品着,清冽的酒气弥漫在整个空间内。而他的对面,一身鎏金的少年趴在桌上,脑袋埋在胳膊中,黑发在桌上铺洒了一片,呼吸均匀,分明是睡熟了。
手边的白玉杯还冒着热气,配上羸政看起来十分愉悦的表情,由不得他人不多想。
顶着不请自来多人组(长琴不算)惊悚的眼神,羸政遥遥举杯:“先王,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
“秦始皇的复出原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何况你这墓葬里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长琴呵了一声,当初羸政招募的工匠里不少是从阴阳家借过去的,陪葬品里有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可是谈好了?”
“叶小殿下谈吐不凡,朕心甚悦。”羸政嘴角挑起,“只是先王选择的时间似乎不太对,现下才是月中。”
“不过事出突然。”长琴此刻已经将叶凝云扶了起来,伸手探了探脉,发现脉象只有少许波动,方才松了口气:“他有分寸。”
“那么先王便带叶小殿下回去吧,朕便不奉陪了。”羸政站起来,一挥袖子,周遭土元素便活跃起来,泥土翻滚间,一道笔直的通路自墙壁中浮现。
“对了,那位壮士……莫要动朕的藏品。”在众人转过身后,又坐下慢慢品酒的羸政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伊千觞干笑两声,将手里拿的布满铜锈的青铜镜丢了出去。
夜鸠皱眉,带着厚手套的双指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扭,手够快的啊,本将还养不起你吗!
待众人走后,羸政捡起那枚铜镜,轻轻哼了一声。
朕也不是小气的人,但这枚镜子,却不能被任何存在带走。
一入仙途洗筋伐髓,昔日凡尘皆为过往,丢掉了君临天下的枷锁,朕,也可以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苍劲有力的手拂过镜面,镜中印出的,是一株泛着蓝光的桂花树。树下一个浅黄色衣衫的女子亭亭玉立,虽然背对镜面,却仍能预见她的冰清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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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无月夜。
“亏得你能够说动秦皇。”朔云斜倚在树干上,任凭叮叮淙淙的琴声给自己梳理气血,即使因为能量不听话面色有些发白,仍然笑的十分自信:“羸政作为开国帝王,说是天眷也不为过,身系的气运亦是庞大非常。就算他不参加最后的战役,就凭他的站位,也能为我们增加几分胜算,更何况他靠着这气运,修炼速度可是快的很。”
“大道至公,之所以没有拉拢其他气运庞大者……水满则溢,羸政再怎么说也是作为凡人的气运浓厚,干扰了也不会引起大道的打压,对吧。”
长琴微笑:“疼就别说话了……对,我想干什么你都能知道,还真是让我十分挫败呢”
对上长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朔云一个激灵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干笑两声:“嗯,啊,其实也不是很难猜……”
铮--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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