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叶凝云看长琴又有发黑气的趋势,咽了口唾沫,当机立断手腕一甩——
哗啦!
“·····”被泼了一头热茶的长琴笑的温柔:“云,我说错了什么,恩?”
叶凝云深吸一口气,顺毛:“有时候很多危险都来自于熟悉的人。”他顿了顿,“但你不算。”
长琴眉头一挑,随棍上:“哦,怎么说?”
“我很少完全信任什么人,毕竟我师门的前辈们都用生命证实过,命运无常、人心难测。”叶凝云原本顺着毛的话语渐渐变成了有感而发,“但一生游离于人群之外实在太过寂寞,我们维持着‘二’的外表,就是想要在茫茫浮世中觅得一方真情,不惜一掷千金、仗剑前行。”
“其实这几年里,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些凌乱的画面,那里面有难得的心安。而我之前看到你时,那种感觉尤为明显,且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发清晰。”
“我的感应不会出错,只是我不曾记得,也愿意去试。”他走过去,攀上了长琴肩膀:“你能不辜负这信任么,欧阳少恭·····亦或,太子长琴?”
长琴眼睛霍然瞪大,他对叶凝云不像是对朔云那般无话不谈,多半便是因为叶凝云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就像警惕的小兽,他在观察自己,来判断到底是应该靠过来,还是远远地躲开。他不敢,怕把对方推到更远的角落。
这也是他愿意忍耐的原因。朔云花费了洪荒万年时光来确定自己的感情,他又何尝不能给叶凝云红尘十载?
总算是,云开见月明。
在金衣少年前额落下一吻,长琴呵呵轻笑:“我一直未曾辜负你,今后也不会。——以我太子长琴之名。”
————————
太阳尚未落山,晕黄的光辉洒满了院子。
房门被轻轻叩响,门外的羽衣狐很有眼色的等到门里秀完了恩爱,才出言道:“少爷、少夫人,可以用晚餐了。”
移步至晚宴的途中,长琴垂眸看着俊俏的少年,那乌黑的发丝被余晖一扫,生生显出了几分璀璨。他轻轻道:“云,你何时可以唤我长琴,而不是少恭?”
叶凝云刚刚抒发了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心情大好的转头:“待我有这个资格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可以说是小过渡····感情的深浅一直把握不好我在写些什么orz····
小剧场:
长琴:“你何时唤我本名?”
叶凝云:“待我长发及腰·····”
长琴:“当可嫁了。”(笑)
以及第九十七章的小剧场:
西佳:诶呀西佳摔倒了,要少爷亲亲才能起来qaq
长琴(一把拉走叶凝云):趴好了啊,我开辆压路机来。
所以,这是洒脱地界大叔和俊美冰山妖将的p让我好好想想把天气娘配给谁……不要说苏苏,他在本文里是大湿兄的以及我是直接写灯会呢还是把一群人的晚宴也写一下呢?
求个留爪a
☆、一夜长安(捉虫)
晚宴可以说是宾主尽欢。美味的菜肴,尽职的侍者,都让从小长在山上地里的土包子们赞叹不已。
祁子怡还目光炽热的看着侍立一旁的白洛,兴奋道:“帅哥你有没有男盆友啊?”
白洛带着完美的笑容敷衍过去,暗地里却是施术将某个准备扑过来的蠢鹤瞬移地远远的。
长琴心情大好,甚至还得空调戏了一下千殇:“千殇在叶少爷这里如此爱干净,为何每次去欧阳家却是泥糊的一团?”
“噗!咳咳····”这是呛到的酒鬼大叔。
酒过三巡,天边已架起了一轮·····哦不,朔月没有月亮。总之就是到了晚上就是这样!
“花灯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吧?”叶凝云算了算时间,问白洛。
“是的少爷,花灯会在太阳落山之时就已经开始,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白洛微微躬身:“少夫人已经准备好,正在门口等您,少爷您是想?”
叶凝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其实一个晚上而已,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草草揣了一袋金豆子来到大门口,叶凝云就看见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的人。
陵越携着屠苏,对叶凝云点了点头。
互相说了一声后,以祁子怡、风晴雪为首的撒欢小分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了门外,其效果堪比白洛的瞬移。
叶凝云啧了一声,拉起长琴避过扬起的灰尘,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计都站在门里面看着外面飞扬的尘土,歪歪头:“这个和小西佳的比,哪个难打扫?”
白洛目不斜视:“不要说这种低智商话题。”反正都是一个清洁术的事儿。
“可是少爷说犯二有利于身心健康。”
“你这是犯傻。”
看着抽身离去的白洛,计都邪魅一笑,犯傻也有犯傻的好处,不是么?
————
“云,我有雇船一叶,可否与我共赏这江夜之美?”走至河边,长琴礼貌地邀请道。
船上他已经备好了案几茶具,船头宽敞平坦,若能与身边之人顺流而下,观万千灯火,远离尘世喧嚣,琴埙和鸣,后同归幽静,身旁只有一个呼吸声,趁着月色,合衣共眠,那将是何等的美妙。
就如同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已经模糊在记忆中的夜晚。
“船啊·····”叶凝云犹豫一下,有些意动,可四下看了看后发觉不妥,无奈的指着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