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场合,自己能说什么呢?不要叶潇羽,那在众人眼中便是耍弄他人。可要了,也是自恃地位尊崇。所以,不论如何自己都成了众人眼中最过分的人,也是最纨绔的人……
要如何是好呢?提醒了众人却忘记了这一点,难道自己果真如父王所言,还不成气候?骆子规在想,叶潇羽也在想。可就在众人如此想着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的出现却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少钧哥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白衣胜雪,眼前的男子让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怔,早闻得沈太傅与那潇羽公子十分形似,却不知原来可以如此相似。一样的眉眼,波光粼粼一般,一样的嘴唇樱桃一般红润。若要说这两人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叶潇羽眼角的那一滴泪痣,和叶潇羽身上那白莲一般的清丽气质与这沈太傅那如茉莉一般的清新是截然同的……
似卿非卿,似乱非乱。叶潇羽如白莲一般清丽却生得和沈子卿一般模样,这对二人而言是幸事却也是不幸呀…….
☆、原是流水无情
清风渐起,两侧的樱花纷纷似雪一般飘落而下,于那白衣人儿一同带给众人一种恍若仙境一般的感觉,叫人不忍移开视线……
沈子卿,原是太子骆子规的太傅和谋士。虽是年方双华,但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更是不妨多让,若不是于那风尘中人相提并论有失身份,众人还真想说,这沈子卿便是那第二个潇羽公子呀……
灼灼其华,一个似白莲一般清丽脱俗,一个却也似茉莉清新动人,确实难分伯仲。可心之所系,那人便会是心中的独一无二。这…骆子规明了,骆少钧也是明了到了十分。
不由自主的松开叶潇羽的手,慢但却无情,骆子规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他叶潇羽的影子。无奈的看着温暖从自己手中溜走,不禁心中一痛,叶潇羽似是明白什么一般,竟只是露出了一丝不禁察觉的苦涩。
转而看看周围,此刻玉锦瑟已然离开,似乎再没有什么人能帮助自己了吧?不,有的。看出骆少钧的关切,叶潇羽竟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感觉。想要靠近骆少钧,抬脚起步之间却感到如芒刺在背一般。微微侧首看向一侧主位的骆成,叶潇羽也只得踌躇而立,不得前行……
看着骆子规迎向沈子卿,叶潇羽忽然又不那么难受,不那么心痛起来。是呀,不过是见过一次的恩客而已,人家自是不会在乎自己。更不要说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了,自己哪里配,配得上他呢?脚步不由得往后了一些,叶潇羽似是心中清明一般,立刻淡然一笑来到骆子规身后,礼貌的问道:“太子殿下,如此,小人是否……”
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莫名的伤感,叶潇羽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樱花落在肩上,叶潇羽却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骆子规身后,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沈子卿,看着沈子卿对骆子规回以微笑……
好在爱得不深,好在只是初见,叶潇羽微微颔首片刻之后,抬首却已换上过往的风尘,而这细微的变化看在骆少钧心中却是万分的心疼。缓步走向骆成,骆少钧举起酒杯对着众人和骆成,微微一笑皆是心疼之色。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可他要父王看到,要众人看到自己对叶潇羽的心疼,要父王看在自己是他宠溺的儿子的份上,爱屋及乌,放叶潇羽离开,让自己能够慢慢走进那人儿的心底深处……
眼中满含心疼之色,这点于骆成又岂会不了解儿子呢?可一个妓子竟如此轻易的就将儿子的心收走了吗?况且,这叶潇羽还是一个身份卑贱的男子。这……看来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
轻轻一笑却带着一丝不怒而威的意味,这骆成看似儒雅确是颇具男子气概。只见他缓缓走到儿子跟前抚上儿子的手,眼带无奈却对众人笑道:“我这儿子呀,从来都是惜才爱才之人,太子殿下,不知这叶潇羽,你还要不要,若是不要可否割爱于……”
语带恭敬,已不似刚才那般盛气凌人,骆成确实是一个知进退能忍耐之人。立刻回过神来,骆子规也看似礼貌的转身对骆成笑道:“表兄果然是那知音之人,潇羽公子,你怎么想呢?”
表面是问叶潇羽的意思,可叶潇羽知道,这不过是骆子规看到沈子卿之后将自己踢开的借口而已。呵呵,也罢,自己不过风尘一飘零人,任凭这些有钱人摆弄的玩偶,和那一个在一起又有什么呢?
苦涩袭满心房,但倔强如叶潇羽者还是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对骆子规笑道:“是,那潇羽便随小王爷的意……”媚眼如丝,但叶潇羽在沈子卿看来却还是那么的可怜。心中思索着,也因为骆少钧对叶潇羽的温柔而伤感,沈子卿似是赌气也似是为自己找一个支撑下去的理由,不由得向骆子规身后靠近了几分……
自己这次不请自来,原是打算逼骆少钧对自己负责的,可,可终究还是不能吧?骆少钧,自一年前见过那叶潇羽之后就对自己若即若离起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