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利用余光瞥了一眼顾良,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想让你明白现在的事态,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再说了,难道你不想找苏笛了?”
“想找苏笛并不难。”
“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找到苏笛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你并不想让苏笛那么轻易地消失在这个世界吧?”从顾良为了韩长青要取消交易这点,严睿就明白韩长青对顾良的重要性远比他想得更深刻,“所以,你需要和我合作,我的计划能让你事半功倍。”
顾良默不作声地沉思了一会儿,良久问了一个他至今都匪夷所思的问题:“严睿,你到底喜欢苏湛什么?”
严睿轻笑反问:“那你又喜欢韩长青什么?”
这一次,顾良彻底沉默了,他没哟回答严睿的问题,因为他们彼此都清楚,当你真正爱着一个人时,那些所谓条条框框的择偶标准都会不复存在,你甚至说不出那个人有多好,但心底全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众所周知,beta对气味并不敏感,所以严睿闻不到顾良身上缠绕的那股o信息素,但顾父不同,他在靠近顾良的那一刻,便闻到了o不会有第二人,只能是韩长青。顾父拉长着脸,但碍于严睿在场,只能将涌上心头的怒火生生压下去,黑沉沉的脸上勉强露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容:“小睿,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严睿礼貌回应,主动接过顾父手中的行李,“酒店我已经帮您安排好了,现在送您过去。”
听到严睿说已经为顾父安排了酒店,顾良也没多插嘴,盘算着回去以后将自己定好的房间退了。顾父见顾良一声不吭,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养大的儿子,还没有旁人的儿子来得周到,这算是哪门子事?
严睿将顾父送到酒店后,顾父便以长途劳累为由让严睿先回去,等晚些他再打电话联系严父。严睿看出顾父像是有话与顾良私聊,正好自己也不想久留,乐得先行离开。
严睿一走,顾父心中那座活火山彻底爆发,反手一巴掌甩在顾良脸上,打得顾良措手不及,脸色阴郁地偏着脸站在原地,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阴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顾父怒目圆睁,指着顾良大声吼叫,“你问问身上那股味道!如果严睿不是beta,这会儿都该知道你外面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了!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你要和韩长青怎么玩都可以,但不要丢顾家的脸,你还嫌你在英国的时候不够丢脸吗?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和韩长青的关系?”
“这有什么问题吗?”顾父那一巴掌可谓卯足了力气,顾良半边脸都被打红了,冒着火辣辣的疼,“在英国人尽皆知的事,你还觉得能在a市瞒多久?”
“你——!”顾父被顾良的话气得面红耳赤,想要再抬手给他一巴掌,但手晾在半空,好久都打不下去。
顾良无视顾父的滔天怒气,继续挑衅:“你当初没能打死我,现在可以试试。”
“你确实翅膀长硬了,天不怕,地不怕。”顾父盯着桀骜不驯的顾良,缓缓放下手,满脸的怒气渐渐被阴冷的笑容取代,“希望韩长青也是如此。”
顾良心一紧:“你想干什么?”
“在英国的时候,我之所以不敢让韩长青身败名裂,是因为顾及顾家颜面。现在,只要你敢毁了这次联姻,我也会彻底毁了韩长青。”顾父走到顾良跟前,望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儿子,“有关韩长青的录像至今还被我保存着,你应该不会想让别人看到吧?”
顾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懂得在最为合适的时机,将手中筹码的利益最大化。因为顾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家因为韩长青毁于一旦。顾良身为顾氏继承人,早该明白,婚姻大事根本轮不到他做主,何况韩长青与顾良的关系被顾父视为最大的污点,这辈子都难以得到他的认同。
苏湛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了,苏笛每天都去他公司守着,想不到苏湛为了躲他,干脆连公司都不去了,现在唯一知道苏湛去向的就只有他的私人助理nda不知道苏湛和苏笛闹了什么变扭,但被苏湛警告过,绝不可以将自己的所在地透露给苏笛,否则就打包走人。
所以不管苏笛怎么闹,都咬紧牙关,丝毫不松口:“我的小祖宗,你就别问了,你怎么问我都不可能告诉你,这可是你哥哥交代的。”
苏笛泪眼汪汪,企图以这种方式让a,我保证不跟哥哥说。”
恨不得翻个白眼,如果苏笛真找到苏湛,还用得着他隐瞒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告密者,因为现在只有她一人知道苏湛在哪里。
“好了,你就先回去,等苏总想见你了,自然会回家。”好言相劝,“你天天来这里守着也不是回事,公司人多嘴杂,万一说出去,对苏总影响也不好,不是吗?”
苏笛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惯了,哪肯善罢甘休,继续纠缠道:“你不告诉我,我就继续待着。”
没力气继续和这个小少爷较劲,只能叹一口气:“那随便你吧,无论你待多久,我都不会告诉你苏总在哪里的。”
苏湛被苏笛逼得一个头两个大,心想在酒店躲着过两天舒心日子,顺便理清自己对严睿的感情,可没料到,刚打开电视,新闻里就在播报严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