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咱们没多少银子了,得省著点花。”楚淮北说。
齐宣浑然不在意,他带来的珠宝银两也不少,珠宝藏著,银两全兑成了银票。
不过在出门的时候,见著屋外的乞丐们,齐宣还是说了,“楚家老爷没钱喽,我也没银子给你们了。”
乞丐儿们,哄啦一下全散了,又去了江南首富朱大富门口蹲著。
一晃十年。
齐宣跟楚淮北说,“淮北,我想钰儿了。”
楚淮北把信给拿了出来,“这不是一个月一封麽?”
齐宣老了,但性子还没老,哼哼的说,“他给别人可是三五天一封的。”
“你不是总骂他没出息麽,想他做什麽。”楚淮北理了理自己的长胡子说。
“就是没出息,怕他被人欺负才想。你看看,他信里写的什麽,尽是些高兴事。他那性子,我还不知道,谁骂他他都当没听见似得。哪点有皇家的威仪。”齐宣叽咕著。
楚淮北过了半晌才说,“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没有就是没有,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齐宣没闹话了,过了好一阵子楚淮北才继续说,“那咱们进京城去看他一回,这总行了吧。”
两个人收拾了行李,带著仆人,一长串的就往京城里走。
京城里的繁华跟江南不同,离开十年多少也没变样子。马车到了静王府的後门,齐宣才捞开车前的帘布就瞅见了一壮实的男孩子正在爬墙,“淮北,弄点碎银子来。”
楚淮北坐在马车里被齐宣挡著了,什麽都没瞧见,齐宣要碎银子就给他几块。
齐宣笑著,拿起一块碎银子就朝那孩子砸了过去,正中人脑袋。那孩子这才回过神来,瞧著有了辆马车横空出现,赶紧跑了。
从後门里进了静王府,就瞧见静王在教训儿子。
世子脑袋上顶著一盆水,正嘟著嘴巴挨训,眼睛里含著泪看起来委屈极了。齐宣那一看心里就心疼了,就叫了一声,“钰儿。”
齐钰一听见这多年没听过的声音响起,有些愣神,好半天才转过脑袋直直的盯著齐宣跟他身边的人。
楚淮北也轻轻的叫了一声,“钰儿。”
齐宣眼角开始渗泪了,赶紧对世子说,“去佛堂在你娘的牌位前跪著。”
静王世子见不用顶水盆了,赶紧把木盆子一搁,也没看两个陌生的老爷爷一眼,赶紧溜了。
齐宣笑著问,“他这是怎麽惹你生气了,当年我可没这麽罚过你。”
齐钰脸红了,赶紧摇头说,“小事。”
又急急忙忙的把人迎进了大厅里,把下人遣开了,关著门就噗通一下跪著了。
两个人赶紧把齐钰给拉了起来,齐钰这才开始打量楚淮北,犹犹豫豫的喊了一声,“楚──楚?”
楚淮北拍齐钰的脑袋,“怎麽,不认识了?”
齐钰傻乎乎的点头,留了那麽长的胡子,谁认识啊,声音也比记忆力粗犷了很多。
晚食的时候,齐钰亲自去佛堂里叫了世子吃饭。拧著他的耳朵说,“你要再收穆然那老匹夫的东西,看我不让你跪个十天半个月的。”
静王世子含著泪点头,他也不想收的,可他在王府外的玩伴让他收他就收了呗。
“等会吃饭的时候有两个贵客,要叫爷爷,知道不?”静王又耳提面命道。
这回世子不干了,鼓著眼睛说,“啊呸,我皇爷爷早就成了仙了,谁敢让我叫他爷爷?”
静王也不再说什麽,扯著世子就去了饭厅。
齐宣见著齐钰这儿子比他出息多了,也就放了心,在房间里跟楚淮北叽咕说,“瞧见没,跟你小时候一样凶。”
楚淮北嘴一抽就说了大实话,“齐宣,他就跟你小时候一个样!”
齐宣累了好几天,蒙得被子睡了,完全没听到楚淮北那句话。
齐宣只在京城里呆了三天,也就让楚淮北回去。
楚淮北问,“不多留两天?”
齐宣一脸嫌弃的说,“到处都是黄沙,哪里有江南好了。”
这一走,齐钰又哭了一场。
齐宣在马车上跟楚淮北说,“我记得你跟你大哥从来都不爱哭的,怎麽到了齐钰这那眼泪好像不要钱似得?”
楚淮北也跟著点头,心里却在说,哭的时候能让你看见麽,多丢人呐。
end
作家的话:
第四个故事完了……嗯,静王跟穆将军就让他们纠结去吧,我已经尽量把他们往he的路上走了……世子搞定了,王爷还会远麽,望天……
☆、风水轮流转 番外
风水轮流转 番外
静王今日休沐,这会儿正坐在凉亭里看书。
不消一会儿,王府的管家就匆匆忙忙的敢了过来,嘴里还念叨著,“王爷,王爷,世子又把老夫子气走了。”
静王慢里斯条的把手里的书放下,喝了一口茶才问管家,“他又干什麽了?”
管家看著一脸淡定一点生气神色也无的静王,再沸腾的心也静了下来,站在一旁恭敬的说,“世子把老夫子的胡子给剪了,老夫子当时就差点撞了墙,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毁伤。等侍卫们劝住之後就连这个月的用度都不要了,就刚刚收拾了包裹要走。”
静王听了也只是轻微的点头,吩咐道,“他要走就走吧,多给钱路资。”
管家应了一声去了,这回的夫子可是全国有名的大学士,才高八斗,见识卓越,连当今圣上都想著把人请到朝廷上去为大齐分忧都没请著。这会儿居然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