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说了不是故意的!要怪也要怪他自己!”
一股怒火直冲大脑,宍户站起身,简直想一拳打碎这个女生的脸。
蜷着的长太郎突然用左手拉住了宍户的裤脚,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宍户学长……”
“我在!长太郎!怎么……”宍户狠狠地瞪了女生一眼,蹲下去扶着长太郎。
凤疼的汗水夹着眼泪一起掉,咬着牙说:“监督……给监督打电话……”
“我这就给监督打电话!长太郎你再忍忍!”宍户一手抱着长太郎,另一只手掏出行动电话。
——───o送进医院后的分割o────——
“……我告诉你们!这是人身伤害!不要以为拿钱可以私自抹平这件事!”凤的父亲此刻正在医院走廊里愤怒的大喊,他的对面正是那个女生的父母。
“是是,凤先生,真的很抱歉……”两人又是弯腰又是鞠躬的说着好话。
“抱歉有什么用!我儿子、他以后都不能弹钢琴了!你们知道你们生下来的那个人做了什么吗!你们的教育呢!只生不教?心胸如此恶劣如此狭窄!”几乎要气疯的凤伯父继续大吼。
凤的妈妈哭的眼睛都红了,她一把打开门,冲外面的人大喊:“不要再吵了!这是医院!我儿子刚睡着!要吵到外面去!”
宍户讪讪的起身拉回凤伯母:“伯母,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呜呜呜——”被宍户一拉,凤伯母的眼泪又下来了,她靠在宍户的肩上痛哭着,边哭边说:“我的儿子啊!他从那么小就开始弹钢琴!现在好了……他弹不了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可怜的长太郎!”
宍户满脸黑线:“伯母,也不是不能弹……医生不是说了吗,暴力碾压……只是不灵活……还是能弹的……”
回应宍户的是更猛烈的哭声。
做完手术休养了几天就出院回家的凤呆呆的望着窗外。
手指骨折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监督说对生活对网球没什么影响,只是复杂的钢琴曲子弹不了就是了。
唉,比赛也弃权了,答应大家的优胜也得不到了。
自己不能……弹钢琴了么?
从医院回家时,琴房里的钢琴已经被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崭新的小提琴。
妈妈说怕自己伤心,所以搬走了钢琴。是怕自己寂寞所以拿来了小提琴么?
他叹了口气。
敲门声忽然响起:“长太郎,亮来了!”
“是,妈妈!这就来!”长太郎又叹了口气,起身下床。
宍户把手里的袋子交给凤伯母,恭敬的说:“这是母亲托我带来的礼物,今天要打扰您了。”
“哎呀真是客气呢,快进来吧!”:“这几天长太郎都很没精神,冒昧请你来我家住两天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请你多多照顾长太郎啊。”
“是,我会的。”宍户鞠一躬,跟着凤伯母走进客厅。
凤出现在楼梯尽头,向宍户打招呼:“宍户学长,下午好。”
“下午好。”宍户看向长太郎,这几天长太郎都很忧郁,显得微微有些颓废。
“长太郎,别光站着,把亮学长请到房间里去吧。妈妈等会把下午茶送过去。”凤夫人向宍户点头示意了一下。
“麻烦你了,妈妈。”凤下了楼,拉起宍户的胳膊,“那我和宍户学长上去了。”
“去吧。”凤夫人看着儿子和亮上楼的身影,悄悄舒了口气。
“妈妈突然喊你来我家住一定很不方便吧?”凤松开拉着宍户的左手,推开房门。
“也没有啦,反正也是闲在家里逗公主玩。”宍户扎着的右手,跟着凤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