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乔瞳立马上网搜索“红蓝”,往下滑了几个条目,就跳出来一句话——自古红蓝出cp这个词乔瞳正好前两天听小杨科普过,是的意思。
她心里顿时吃了蜜糖一样的甜,抿了抿嘴唇,没戳破商幼璇的小心思。
商幼璇又给她塞了套内衣裤:“刚才忘了说了,红的最丑,所以给你穿了。”
乔瞳又“哦”了一声,抱着睡衣不撒手。
商幼璇心里嘀咕起来,照理说她应该不知道红蓝cp这个词,怎么瞧着表情有点荡漾,一定又是满脑子小火车,于是越来越顺口的骂她一句:“流氓。”
乔瞳忍不住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商幼璇就等着她反驳,早就想好了接茬:“你敢说你脑子里没做?”
乔瞳不说话了,她春梦都不知道做了有多少回了。
商幼璇得意地笑:“让我猜对了吧,流氓。”
乔瞳只看着她,但笑不语。
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流氓了。
商幼璇后背忽然窜起一股凉意,然而衣帽间连窗户都没有,不可能有风吹过来,她摸了摸脖子,中断了这个话题:“你先洗澡吧,我去喂一下我儿子。”
“你儿子?”
“就我养的那只乌龟,商狗剩。”
狗剩陛下正窝在自己的玻璃缸里吸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四肢缓慢地在鹅卵石上挪动着,它不知从哪里习得了修炼秘法,一侧两脚同时一缩,从鹅卵石上翻了下来,龟壳着地,腆着肚皮四脚朝天。
一只手从上方伸了过来,用两指将它龟壳捏住,翻了过来,然后香喷喷的小鱼虾递到了嘴边,商狗剩当即大快朵颐起来。
“它几岁了?公的母的?”
“有十岁了吧,我高中毕业时候买的。”
“你每天照顾它?”
“那可不?如果出远门的话才会给别人照顾几天。上次不还跟你说它以前可爱臭美,差点把自己给美死了,我才给它改了名儿的。”
商狗剩被点了名,眼下又处在“有奶便是娘”的时刻中,停了进食的动作,抬起绿豆眼瞅了瞅商幼璇。
“算你还有点良心。”商幼璇又抓了一小把鱼虾放在掌心,“叫爸爸。”
乔瞳自上往下看着,忽然有点羡慕起这只龟,什么时候商幼璇也能亲手喂她吃东西。
商幼璇道:“不过它不怎么听话,经常爬着爬着没影了,长得又小小的,我就生怕它钻哪个犄角旮旯里把自己饿死了我都不知道,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乌龟。”
乔瞳听着她的话更加感叹起来:人不如龟。
“下次你再过来把你家奥利维亚带来玩吧,好搭个伴儿玩。”
乔瞳说:“好。”
虽然并不知道一只狗和一只乌龟怎么玩到一起……
商幼璇逗了一会儿龟,见她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提醒她道:“你不是要洗澡吗?”
“我这就去。”
商幼璇转过脸瞧着她的背影,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乔瞳刚才又看着她出神了,好像无论自己在做什么,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是亮晶晶的,像对待着最珍惜的宝贝。
爱……
——我不是喜欢你,是爱你。
她想起那天在乔宅的表白,被这样直白真诚的爱着的自己,像是时刻被温热的泉水包裹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商幼璇拍了拍手,勾起唇,踱着步子去洗手。
等到两人都拾掇完毕,穿着一红一蓝两身睡衣坐在床上的时候,刚好九点,对于现代年轻人来说,还算是一个比较早的时间。
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心知肚明,也不会再有意外来搅扰,房里变得很安静,只有橘红色的壁灯亮着。灯下的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都笑了。
商幼璇提议道:“那个,我觉得我们其实还可以说会话再上床。”
乔瞳赞同地笑道:“我也觉得。那说点什么?”
商幼璇说:“唔,就说我小时候的事吧,有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特别流行离家出走,估计是一帮小毛孩子闲出屁来了,不离家出走个两回都不好意思和人说,我那会儿是幼儿园的大姐头,这事儿肯定少不了我。”
“然后呢?”
“我就在生活中寻找机遇,等了整整一个月,终于挨了骂了,我感觉自己特别可怜,我是没人爱的小孩子,然后我就拎着我的小行李箱走啦,里面放了几本书,走之前还告诉了我爸妈,我说我要流浪去!特豪气!刚走到小区门口,我饿了,就回家了,我爸妈正在吃饭,我妈说:‘行了快过来吃饭吧。’我就把小箱子扔了,上桌吃饭了。从头到尾不超过二十分钟,第一次离家出走宣告失败。”
乔瞳嘴角翘了一下,忍得很辛苦。
商幼璇:“我说出来就是逗你笑的,不用憋着。”
乔瞳:“哈哈哈哈。”
“我事后总结了这次失败的经验教训,第一,我不该选在饭点出走,人肚子饿的时候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我妈就算准了我会灰溜溜的回来,不然那饭能那么快做好吗?第二,我不该在行李箱里放书,我该放吃的,放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总结以后,我精心策划了第二次出走。”
“啊?”乔瞳完全想不到她小时候那么皮。
“第二次出走我准备得特别充分,什么浪味仙啊,糖水罐头,大白兔,还有北冰洋汽水塞了一箱子,可沉,但是我高兴啊,这次一定能坚持到一两天,我还带了钱,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