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江熙来。”
话音一散,像一片枯叶落进一潭死水,连涟漪都没有。然那人已经听见,已经睡过去,等他再醒来,就再也不会记得有个人死在他眼前。
世上怎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江熙来去了云来镇,偏偏尤离也去了云来镇——说是天公作美便是糟蹋了老天爷,说是姻缘巧合也是亵渎了姻缘。
约只是有人不相信良景虚能忘了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天时地利都是假的,只有人为而已。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也是卑鄙的,却也如元宵佳节那日,将一叠枯黄用烛火烧尽时的心悸,来得汹涌,去得潇洒,转眼皆不见了。
浓情
双手被缚,强迫灌药是为了唐竭好,更要提防他逃走。傅红雪待人都下去后才进屋,唐竭依旧咳嗽不止,看到来人眼睛就有了乞求的意味,随即被刀客的话安抚了。
他再见到燕南飞的时候,后者脸上似喜还忧,还有莫名不甘的愤懑,带着压不住的情绪激荡。
“傅红雪,叶盟主那里,我看到了……”
傅红雪未解,“什么?”
燕南飞道:“叶盟主的孙子。”
奇妙的暖意在他心底炸开,生命的延续是如此神圣而伟大的事情,忍不住继续道:“长得像极了他。”
“你说,这该不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