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一世的弘时从小就对弘昼怀着莫名的敌意。明明打不过弘昼,还非要拉着弘昼比武,拼着两败俱伤也不想让弘昼好过。弘昼都不明白还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弘历正要说话,却被弘时抢了先。只听到一半时,心中便暗道了一声不好,但又不能出声打断兄长说话,只好赶忙看向弘晖。
只见弘晖脸色瞬间就变了,猛的站了起来,身形也有些不稳。弘历连忙上前在侧扶住了弘晖,口中急忙解释道:“大哥息怒!三哥他那话是被猪油蒙了心,胡绉的。大哥千万别往心里去。三哥!五弟!你们也快说句话吧!大哥身子弱,最是生不得气的啊!”
弘晖忍着额头上传来的一阵阵的眩晕冷笑道:“野种?呵?!天申是额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所生的,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他若是野种,那我又是什么!”
这时弘时的气性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大声道:“若非野种,阿玛为何这些年来从不过问于他,偶尔回府,也从不见他!大哥可曾见过阿玛对其他哪个兄弟这样过!”
“那是天申从小没在阿玛膝下长大,父子之情才会平淡至此!”
见两个兄长吵了起来,弘历连忙向弘昼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劝劝弘晖。
弘昼倒是没有因为那两个字而生气,反而很是平心静气的道:“大哥,大哥哥说过,清者自清。大哥何必为了这种无稽之谈而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弘历也连忙道:“五弟说的是,大哥千万别为了这空穴来风的事儿气坏了身子。”
小邱子忽然去而复返:“启禀世子爷,奴才刚出府门,就见到了王府的苏公公,现正在门外求见。”
本来按着规矩,弘晖即是弘历他们的兄长又是世子。所以只要弘晖不开口,谁也没权力开口请苏培盛进来。可此刻弘晖正气喘吁吁靠在床柱子上生着闷气,无力说话。
弘昼见此只好越过弘晖道:“请谙达进来。”
苏培盛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几人连忙跪下行了大礼:“奴才给世子爷、贝子爷、三爷、四爷请安。”
弘昼道:“谙达请起。谙达来此是?”
苏培盛并没有谢恩站起来,而是堆起了一脸笑意道:“回世子爷话,奴才来此是来给各位爷报喜的!顺道请几位爷快快回府!”
“喜从何来?”
“回世子爷话,福晋有喜了。”苏培盛笑出了一脸褶子。
弘历听到这话,表情忽的一僵,随后连忙笑着跪下道:“恭喜大哥!”
弘晖忽然愣住了,止住了喘息的声音。心中奇怪不已。怎么会?!他最近太忙,都快三个月没去过佟佳氏房里了,这孩子是打哪来的?!
弘昼听见弘历给弘晖道喜时,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连忙憋住笑看向苏培盛道:“谙达,太医说额娘这胎可稳固吗?额娘年纪大了,此时怀胎可会于身子有损?”
听到弘昼的话,站在一旁心里已经就泪牛满面的苏培盛,看见终于有人听懂他的意思了,那叫一个激动啊,张口就答道:“回贝子爷的话,太医说福晋当年诞下贝子后,这些年来调养十分得当,身子康健。因此胎气十分稳固,并不是很凶险。”
雍亲王福晋今年已经三十有五了,生子的风险一般会比别人大的多。
弘历傻了,他真的以为有喜的是大嫂子啊!顿时有些尴尬的道:“谙达是说,有喜的不是大嫂,是…是嫡额娘有喜了?”
“回四爷话,是。”苏培盛说罢,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猛的一拍脑袋笑道:“瞧奴才这记性,竟是忘了大事。王爷让奴才来请几位爷回去呢,说是今儿高兴,要和几位爷一起用饭呢!”
弘晖这才反应过来,心里终于开怀了些,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来:“辛苦谙达跑这一躺了,爷这就回府。天申,大哥先回府看看额娘,你好好休息,大哥明日再来看你。”
弘晖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嗯!还请大哥帮我问候额娘。就说我过几日就去看望额娘。”
“好。”弘晖点头应了,随即拉着弘历就往外走:“弘历,走。”
弘晖拉着弘历从弘时身旁走过,却当做没看到他一般,徒留下弘时尴尬的站在那儿。
当然,弘晖这般做法倒也不是喜欢弘历,只是真的恼了弘时方才的话,这才故意的拉走弘历。其实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他……
弘时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弘昼,开口叫住了弘历:“弘历,那阿玛吩咐的……”
苏培盛闻言连忙道:“哦,三爷,奴才忘了说了。王爷说今个儿喜事临门,就免了对贝子的责罚,只要贝子莫要再犯就是。三爷,您快请吧。莫要让王爷久等了……”
待众人走光后,小邱子才好奇的问道:“主子怎么知道有喜的是嫡福晋?”
弘昼拿书轻轻的敲了一下小邱子的脑袋轻笑道:“你傻呀,若是大嫂有喜了,苏培盛恭喜大哥就好了,还恭喜爷和四哥做什么?!”
小邱子笑嘻嘻的挠了挠头道:“好像也是啊……”
和贝子府方才发生的事不知怎的传到了胤禛那里,得知弘晖为此险些发病,怒不可遏。当即狠狠的罚了弘时,让他跪在嫡福晋院子门口赔罪,整整三个时辰不许起来。
宫中:
雍亲王福晋有喜的事很快就猜到了宫里,弘昆为自家额娘高兴的同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