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确定是自杀了?”蹙起眉头,松本绫乃别无选择的定论。
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河合遗憾的叹着气:“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动机实在是……因为顺便粗略的调查了一下,虽然左藤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但有他那样的老爸罩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况且,似乎也不具备仇杀的条件……”
“……总而言之,就是根本没有头绪了。”朝天翻了个白眼,松本科长郁闷的撩了撩滑到额前的头发,不抱期待的望了望噤若寒蝉的属下们,并没有指望什么积极的建议出台。而插嘴的宫村也确实没有说出半句有建树的东西:“那个……我有个疑问。为什么左藤重工的少爷会出现在地铁站这种地方呢?凭他的财力,应该没有借助公共交通工具的必要吧?”又不是每个富家子弟都会摊上像他那种不近人情的老爸……
“……”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野上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前因后果,但直觉的认定宫村是在无理取闹:“你和那种纨绔子弟的相似之处也只有脑子里装浆糊这一点而已!反正那种有钱有闲的大少爷们的心思,哪里是轻易就可以猜得出来的?!不要浪费时间了!”
“浆糊?!”不管野上骂的是哪一方,都影射到了宫村本身。后者不满的挑眉,准备抗议的话语却被沉默许久的真崎出声打断了:“……等等。宫村提醒了很重要的一点。”
“咦?我有吗?”傻傻的掉转头看向快步冲到电话旁边的搜查机器,因对方的跳跃性思维而哑口无言了半晌,发现自己似乎永远也无法与其他人的大脑回路取得一致的宫村,再一次放弃般的垮下了肩来……为什么,他真的是在涩谷警察署里和强盗课的同事们对话,而不是置身于太空总署里接待外星来客吗?!怎么国语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是无法让人听明白呢?
就在他陷入短暂的烦恼中时,已经结束了问讯的真崎铁青着一张英挺帅气的扑克脸,缓缓地扣上电话,扬起头,一字一顿的对等待着的同伴们传达到手的信息:“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启‘少爷自杀事件’。”
“少爷自杀事件?”前者话音刚落,屋内便响起了几道恍然大悟的抽气声。只有不明所以的宫村,还瞪大茫然的眼睛不厌其烦的反问道,自然而然的吸引到了全室的所有白眼。为了不使气氛过于尴尬,河合连忙走过去把后者拽到角落里小声解释给他:“宫村君,你都没有留意过本部的新闻吗?最近一个多星期来,已经有七家大公司的小开无理由自杀了!加上这个左藤就是八个……全部都是没有自杀动机,却完全无他杀可能的死法吔!本部也很头痛,那些个二世祖的老爸们都不是好惹的……一直在施压呢!”才说着,就像要应证他的话似的,桌子上的电话机歇斯底律的扯开嗓子尖叫起来!当距话机最近的松本太一紧闭着嘴巴扣下话筒时,随着他的回答,一股夹杂着寒意的怒火瞬间席卷了整个强盗课警员的神经:“……经确定,少爷自杀事件的人数已达到了九人。福岗孝则……就是刚刚被野上带回来的那个福岗纸业的少爷,在出了警署后没多久,便在高架桥上跳入运河自杀了。”
“……”
“真崎!河合!野上!”在被死寂揪住心脏的一分钟后,松本绫乃终于撕破了掩饰不了内心怒涛的镇静假面,艳丽的容颜尽是被悔恨和愤怒灼伤过的痕迹,对静立在侧的三名下属,毅
然决然的命令道:“立刻采取措施!不管本部怎么说,都不允许下一个受害者出现在涩谷署的管辖区内!其余问题,全部由我负责!明白了吗!”
“明白!”底气十足的反吼回去,野上优等生的脸面仿佛被当众打了一巴掌似的,整个人都憋足了反扑的冲劲,就等松本科长的令下,他便转身率先跑了出去!呆呆地望着紧随而去,进入状态的其他同事,许久,宫村才嗫嚅着用自己那被遗忘的声音怯生生的提示还在群情振奋的激昂下的科长:“……那个……请问,我该怎么办呢?”
翌日——
“这样……真的好吗?”扯了扯窒息着呼吸的领带,河合不安的偷望着板起面孔的搭档,小心翼翼的反问道。白了他懦弱的样子一眼,野上没什么好气的狠拍了对方的肩膀一下,算是为他加油了:“要逮到狡猾的狐狸就必须撒下饵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把那几个自杀的少爷的共同点总结出来,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假扮那些二世祖,混进他们常去的地方搜集线索,不许现在才给我退缩!”
“可是……我哪里像有钱人家的少爷啊!”近乎哀嚎的哭丧着密布麻子的娃娃脸,河合哭笑不得的扯了扯代替制服的刑事课配发西装,无可奈何的提醒顺理成章的对方。闻言,野上斜着眼很认真的打量了他几遍,在沉默中郑重的点了点头。确实要人把勤俭持家,老实厚道的河合与那群玩世不恭的败家子联系起来,有点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