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出事以后怎么解释?谁会相信我?”江于流最后一搏。
“知道什么?”
樊云勾起嘴角。还不知道要辜负多少人。尚未开始,倒好像都耗费干净。
“钱你拿去,可能远远不足以补偿你。这个钱不是公司的,我自己只能做到这样。……是我对不起。你当帮我最后一次。
“只要过了今晚,怎么说都随便你。”
最后一次见面,樊云看账目,再叫人把邱永福的部分抽出来,单独做。一个多星期,樊云从早到晚扎在这件事上。易非知道了,专门叫樊云过去她办公室,当面制止。
樊云坚持,不管要不要同邱永福谈,账目先分开。
易非说眼下多得是烦心事。
樊云问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冉英云那边货源没问题了,吴振明已除,卓子雄接手,一切都照旧转起来。从前和吴振明分账没出过大问题,是吴振明太贪。邱永福不一样,一直都忠心耿耿,事情已经是他负责,非要这么盯着,有什么意思?
“分个帐而已,有那么难么?”
“你现在给他一个信号,等他得了甜头,难保不会动什么心思。你够狠吗?有本事吗?到时候拿什么底牌制约他?”
易非决定的事情,相当坚决。樊云知道已经是最后一次尝试,却无论如何讲不明白。
易非当时说,犯不着这么着急。道德这种东西,说穿了,当你有钱有势,规则都是量身制订,谁还敢指责你?
樊云咽下喘息,“明白,你所谓世道就是当着□□也可以立牌坊,只要别是什么不入流的暗娼。但是我告诉你,就算别人说不出,是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明白。”
易非冷笑,反问樊云,时至今日,再说要什么清白,不是太晚了。“你难道不清楚,以你的性格,其他事情更难办。好过跪着伺候各路神仙。”
易非又说,“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不想做可以,回家,我养着你。”
原来“我养你”这样的话,在特定时机挑出来骂人也有大杀四方的架势。
樊云举起手指着易非,几乎要爆发。临走时说,“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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