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抓紧时间去包扎休息了,言朗靠在廊下柱子旁远远听着刘医师与唐仪蕴和唐仪宣说话。
见着唐仪安走了,刘医师脸色缓和些,兴许是看着唐仪蕴想起自己去世的表妹,连口气也温软了些:“唐族长应该是旧伤郁积久了,刚才那一下发力,冲散了很长时间以来镇压内伤的灵力。这跟堰塞湖是一个道理,先前内伤的时候没有好好疏导,现在是爆发出来了,所以来势汹汹。”
唐仪蕴叹口气,险些站不稳,唐仪宣眼疾手快扶住她,问道:“刘家哥哥,我父亲他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需要长期疗养的事,接下来可千万不能再使灵力了。”
这种情势下让唐乾好好休息,照着他的性格看来铁定是不可能了。唐仪宣有些无措地看向言朗,言朗却正垂着目光在地面。唐仪宣看不见他二哥的眼睛,心里便有些忐忑,可此时实在无法,他只得先向刘医师道了谢,又唤人来引他去了休息的房间。
唐仪蕴伤势倒还好,只是脱力严重,此时也早已经支撑不住,又不愿意离唐乾太远,唐仪宣送走了刘医师便扶着她到了唐乾旁边的屋子暂作休息。
言朗知道唐仪蕴视唐乾如父,她对唐乾的感情完全不是自己这个所谓的亲儿子可以比较的,因而乍一见着她的样子也有些心头泛酸。他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进了屋,又看了那正院大殿一眼,迟疑了片刻,还是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收拾好了灵能者与敌方的尸体,唐仪安带着人在家宅四周和谷地边缘重新布下屏障与防御阵法,顺便带人在谷地里搜寻了一圈,将所有活人都集中到了唐家安顿下来。
唐家边边角角的院子空阔已久,突然充满了人气,倒是有了几分曾经辉煌时的热闹,如果不在意那点明里暗里汹涌着的恐慌的话。
唐仪安一番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一战之后唐乾重伤,现今待在谷内的灵能者,一半以上看见他的处事和唐乾的强势,都已经暗下决心暂时投靠唐家,打算先渡过眼前的危机再说。
言朗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心里实在安稳不下来,便将那先前由青鸟送至家中的纸条又再看了一眼,慢慢揣摩着。
青鸟被施了术法,只认主人叮嘱的对象,迫不得已还会自毁,一向十分可靠,这也是言朗用了近千年的传信手段,从未出过岔子。来信被劫,正好说明动手脚的人对灵能界术法的了解不会只是泛泛。
唐乾如今的确是重伤复发了,却是在自己到了谷地之后,这纸条上的信息实在是有些巧合。
想了半天他还是打算先不深究那么多,因为路远还是没有联系上。
他已经打过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暗自焦躁了一会儿又静下来,这会儿再次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给叶辰南。
手指划过联系人界面,在“林暖风”的信息上一闪而过,言朗停下动作,眯着眼看了那三个字片刻,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朝唐乾的正院飞奔而去。
踏进正院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唐仪宣端着一碗药进了堂屋,言朗快步跑过去,一个中年男人从旁边横过来,开口喊了一声“二少爷”,正要说什么却被言朗一把推开。
三步并两步到了堂屋门口,唐仪宣正好送完药出来。他看见言朗急忙忙的样子茫然地喊了一声“二哥”,言朗急速说了一声“等等”,便风一般跨进堂屋直冲唐乾的里屋而去。
唐仪宣愣了一下,正巧看见唐仪蕴从旁边的屋里出来,她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也脚步急促地直奔了唐乾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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