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了?”
我还没说话,就听他紧张的来一句,“门牙还在吗?”
你他妈不担心我胳膊腿,担心我门牙?
霍时安嫌弃的说,“没了门牙很丑。”
我果断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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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霍时安那儿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转的医院位置很偏,挂在这座城市的边缘,靠着东月湖,风景秀丽,很适合养身体。
就是贵。
随便摆哪儿的一盆花好像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我站在病房里看湖,像是有一把小刷子,把我心里的毛毛刺刺一点点清理干净。
于是世界和平。
没过一分钟,世界和平就被一声巨响给拍碎了,伴随着霍时安埋怨的声音,“从进来你就看那破湖,能不能看看我?”
我的思绪回笼,“看腻了。”
他就跟生吞了一块冰似的,冷道,“那还重新开始个鸟啊?”
我哼了声,嘴角微翘,“可不是。”
霍时安难得的自我反省,“我惹你了?”
我慢悠悠转身,“你猜。”
他一张脸铁青,“你这死德行真欠抽。”
我笑着说,“谁还不是呢。”
我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他先揉的眼睛,玩这个他从来都不如我。
“是,我承认,”霍时安垂头扒拉头发,闷闷的说,“今天这事儿我是有点幼稚。”
我说,“只是有点?”
他嗤笑,“很多点,非常多点,雨点那么多,行了不方老师?”
我板着脸说,“就你这态度,顶多也就四岁,前面的二十被你吃掉了。”
他脱口而出,“老子还不是稀罕你!”
说完了,自己耳朵红了一截。
我咳一声,“狗仔跟私家侦探之类的要是发现了我俩的关系,得狮子大开口,往死里宰你,而且后患无穷。”
“秦衍那人不缺钱,干的事儿也都还算坦荡,看着高深莫测,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他那样像是陈年情伤发作,羡慕我俩的同时感慨一番,有点可怜。”
霍时安冷笑,“我比他更可怜多了。”
我过去拿桌上的杯子喝水,“你可怜什么?”
他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我可怜的是,我说我可怜,你不信。”
我把半杯水送到他嘴边,“你也是孤家寡人?”
“我不是,我有对象。”霍时安立马不要脸的改口,脸上的得瑟藏不住,“那还是他可怜。”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霍时安就着我的手喝两口水,“说好的要给你奖励。”
我看他从柜子上拿了支中性笔,眼角一抽,“不用了。”
他皱眉头,“手给我。”
我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换个奖励?”
“这次我就准备了这个,没别的,下次换。”
他拽我的手,使劲拽。
我使劲往后缩,“乌龟就算了吧?”
这话一出,他直接就炸了,眼珠子瞪过来的时候凶神恶煞的,“谁他妈跟你说是乌龟了?”
我说,“那大金表?四个圈?”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看他那死人脸,好像只要我再说一个字,他就吞笔身亡。
“画吧画吧。”
霍时安缓了脸色,抓着我的手,让我把手心朝上,霸道的命令,“别乱动。”
他开始在我手心里写字。
我愣住了。
上一回我让人在我手上写写画画,还是高中那会儿,也是他干的。
我就肯让他这么干,别人不行。
过了好几年,我再体会这种仿佛心窝被挠的痒痒感觉,鼻息乱了,不自觉的轻喘起来。
霍时安倏然抬头,眼神发狠,“方淮,我这样了,你还勾引我,有没有人性?”
我当他放屁。
“不要喘,憋着。”他低头继续写,“等我腿好了,能做了,你再勾引我。”
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下笔,摸了摸我的手说,“好了。”
我低头一看,手心里多了一首诗。
第32章
我记得前不久霍时安说他以前有个微博小号,那上面都是些诗词歌赋。
当时我以为他就是跟我耍耍嘴皮子。
哪晓得他竟然真的会写。
这几年的岁月不知道残忍的对霍时安做了什么,让他一个重点大学的工科生做起了明星,写起了小酸诗。
酸到滴尿的程度。
其实我看了前两句就不想往后看了,太酸,能看完纯粹就是强迫症。
看完了,我就有种疑似要被洗脑的惊悚感觉。
霍时安咳两声,“怎么样?”
我秉着“每一位原创作者都值得被尊重被鼓励”的观念说,“通俗易懂,蛮好的。”
他不满的挑高了眉毛,“什么叫通俗易懂?”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正色道,“那是最高境界。”
不等他跟我逼逼,我就快速把他写的诗念了出来。
“别忘了寂寞时,还有我,别忘了迷茫时,还有我,别忘了幸福时,还有我……”
他这会脸皮突然薄起来了,打断道,“看了就行,念什么念啊。”
我正要说话,就听他说,“我用记号笔写的。”
“……”
我稍微捋了捋霍时安那首小酸诗的中心思想。
大概就是说,不管是我好的时候,还是我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跟我一起。
中心思想一捋出来,诗好像就没那么酸了。
我看了看他还红着的耳根子,“有吃的吗?我饿了。”
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