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响喇叭,别墅门自动敞开,才要将车开进去,突然从旁边蹿出来个身影飞快地拉住他的车门,他定睛细看,是苏宛。
流简先前打过电话回来,吩咐保镖别再让她进来。
“你是来取东西?”他看着前方,甚至不想多浪费在她身上一眼。
苏宛双手紧握,“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不是让你走吗?”
苏宛十根手指头因用力而泛白,“我还有什么东西能带走的?”除了他的心,她什么都不要。
流简显得不耐烦,“只要你看中的,都能拿走。╔╗”
“简,”她喊着他的名字,“我不想走。”
流简挥开她的手,苏宛又抱住他手臂,“跟着你,我什么都不要。”
他冷冷别过头,眼睛犀利而冷酷,“原来你还抱着别的心思,苏宛,你要真图我的钱我反而能容得下你,我不喜欢玩不清不楚的暧昧,明码标价多好?”
苏宛心头被他给深深扎根刺,但还是不肯放手,她鼻尖酸涩难耐,刚才蹲在这这么久她实际已经想清楚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简,你让我进去吧。”
流简侧过头看她,“也不会要求我对你平等?”
苏宛点点头,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平等的,是她贪得无厌,是她异想天开。
流简看她冻得瑟瑟发抖,想着苏宛跟了他之后除去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外也没有别的过分举动,他将车门锁打开,“上车。”
苏宛并没有过多的欣喜,她单薄的身影绕过车头,仅仅十来步的距离,她就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堕落的深渊,没人能拉她出来,而谁若想踏进一步,她定会拉着对方玉石俱焚。
有些人,一见误终生。
苏凉末吃过晚饭上楼,出去折腾一趟早就累得要死,没想到占东擎精力好,在某种事上苏凉末总觉得他有过人的体力和耐力,不知餍足。
每每他也都前戏做足,让她尝不到苦头,苏凉末双手攀住男人的肩膀,她的身体沉沦在他怀里,苏凉末看着头顶的灯饰,心下却有茫然,她和卫则的这么些年感情究竟算什么?
占东擎发现她心不在焉,惩罚性的往她胸口咬去。
苏凉末吃痛回神,陡然却喊出一声尖叫,她猛地将占东擎推开,“走开走开。”
占东擎胸膛接连吃了她好几巴掌,苏凉末见鬼似的去拉被子,她只顾环起自己,双腿也从占东擎的身下撤出来,她包裹的像个粽子,占东擎就那么裸地定在大床中央。
“怎么了?”灯光在男人精壮的后背打出一个个旖旎光圈。
苏凉末满面酡红,神色怪异,在确定自己连个脚趾头都没有露出来后,这才低声开口,“你爸就在床跟前。”
占东擎惊得这一下差点没栽下床去。
看苏凉末的样子可不是开玩笑,他再低头看看自己,床上除去苏凉末裹身的那床被单外再没有能蔽体的,占东擎捞起地上的浴袍穿上身,“在哪?”
苏凉末指了指方向,“不过他现在背对着我们。”
占东擎系好带子,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你问问我爸,当初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苏凉末盯着床尾的方向,“我就算问了,他说的话我也听不见。”
“那他能听见我说话吗?”
“不知道。”
占东擎顺着苏凉末的视线望去,他脸色有种寂寥,尽管看不见,但他一直都相信苏凉末的话,她说他在,他就肯定在。
“爸……”
苏凉末不由倾起身,膝盖跪着被面往前挪了几步,“他肯定能听见,他转过身看了你。”
占东擎着急报仇,“是谁对你下的手?你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
问完话,他转过头看向苏凉末,苏凉末眼睛从前方收回,“我真得听不见他说的话。”
“那让他写,给他纸和笔。”
苏凉末还是摇头,“我上次发现手机的时候就想试,但是不行,可奇怪的是小小兽画的图我却能看见。”
这些灵异的事占东擎不懂,苏凉末忽然朝着那个方向又道,“别……伯父,这是小小兽,你别把他拎在手里。”
占东擎一个头两个大,苏凉末伸手朝占东擎指指,“小小兽是他的干儿子,他很乖……”
占东擎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苏凉末看来很着急,半晌后四周才恢复平静。
“走了?”
苏凉末点点头。
占东擎手指朝额前轻敲几下,“那小屁孩为什么也在这?”
“我到哪他肯定就跟到哪,他没别的地方可以去。”苏凉末爬回去靠向床头,占东擎只要一想到就浑身不舒服,“那晚上他也在?”
不会在他奋力驰骋的时候,旁边蹲着个小鬼在观望吧?
“苏凉末!把你的人给我藏好了,要哪天突然冒出来……”把他吓得不举怎么办?
“你什么没见过还怕个小孩吗?”苏凉末见他板着张脸,“我跟小小shòu_jiāo代过的,让他不准随便出来,今天看着实在热闹,小孩子嘛。”
占东擎无言以对,太阳穴突突直跳,苏凉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挺起身,“我可以让伯父教小小兽写字,以后他想说什么,我们就能通过小小兽知道了。”
“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占东擎躺到苏凉末身边,又觉得这样说并不贴切,“我爸没有耐心,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