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一刻穆回锦居然笑得很诚恳,声音压低了,吐字更清晰,靠近一步问他:“你到底是哪里不行了,才舍得把他放出来让他在别人床上受点再教育?”
听完,谢禹自始至终相当平静。他并没有接话,只是垂下眼睛,摘掉了手套,把手套、杯子还有拐杖一起交给身边的朋友暂时拿着,这才拽住已经笑着转过身去的穆回锦衬衫的领子,毫不留情地迎面就是一拳,然后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从自己拳下飞出去。
在刚残疾的一段时间里,他曾经练过拳击以发泄痛苦。尽管多年不碰,偶尔的一拳还是能打得穆回锦急退几步,才能被人群里冲出来的另一个人接住,不至于摔个仰面朝天。
玻璃杯坠地的清脆响声让自己和穆回锦成为众目睽睽之下的唯一焦点。众人的目光曾经是谢禹最如芒在背、唯恐避之不及的,但是在当时,他居然也无所谓起来,盯着穆回锦一动也不动,只看他有什么反应。
穆回锦那边先被人拉住了,谢禹认出来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