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手必定光滑细腻,一摸之下,却微觉粗糙。我将她手展平了看,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竟都磨有厚厚的老茧。奇怪,喜好抚琴的人不应该茧生在指头上吗?
大概见我神色异样,烟萝忙说:“皇上,奴婢自幼卖身,做过很多粗活,这手,太难看了。”
心头释然,我笑笑,放开了她。过度游戏这个颇有傲骨的女子,始终有所不忍。
如果是普通有心计的女子,这么暧昧的挑逗下,她早该有所反应了,而烟萝清澈的眸子里,只有淡淡的不卑不亢。
饱经沧桑的人,才会有那样的冷漠。
“皇上,奴婢日间话过冲,请你狠狠责罚。烟萝肤浅,只看到眼前的皇后娘娘,却没深虑到皇上的苦。皇上整天忙于国事已经够烦了,我还拿这些问题出来为难您。”烟萝离座,拜倒:“奴婢真是罪该万死!”
我此刻已无心再试下去,拉起她:“烟萝,朕明天一早就打算离开青城,前往淮南。唤你过来的意思,是想叫你跟皇后说说,并且好好照顾她。”
“淮南?!”烟萝掩口惊呼:“那不是被乱贼控制的地方吗?皇上若打算私访,太危险了!”
国事,不方便跟她一个小宫女解释,我苦笑下,道:“朕自有主张,总之你好生侍奉皇后就行了。朕会尽量提前赶回来。”
“奴婢遵旨。”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敏感到烟萝的声音有丝捉摸不定的幽伤。注意看她,她已浅浅的笑出口:“请问皇上,是否还有这个雅兴观赏奴婢献歌献舞?”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