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来,“谢谢听我说这么无聊的事。不打扰你休息了,早点睡吧,晚安。”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会儿,缓缓地暗了下去。
白祁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美好的回忆?
他转过头去,停在床边的轮椅显出形状古怪的剪影,宛如一叶破败而搁浅的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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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马靴后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回声,主教府邸的书房大门被“砰”地打开,一道倩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舅舅!您回来了!”
黎塞留正站在书桌前整理大叠的文件,闻声刚一抬头,眼前一花,那身影已经直直扑进了自己怀里。他被撞得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连忙双手扶住来人,将她拉远一点,皱着眉说:“你应该学着做个淑女……”
“停,别一回家就拉着脸教训人。我刚骑完马听说您回来了,衣服都没换就赶紧跑过来了。”
“穿着这种衣服骑马?马都露得比你少。”
“您不懂,这叫流行。”
主教还待开口,对方猛然凑过来,耍赖地捂住他的嘴:“您要学着听听我的意见!”
“玛德兰娜——”黎塞留惯常挂着一丝讥诮的面容,此刻却是一脸哭笑不得。
对方忽然又停了手,动作轻柔地拥抱住了他:“舅舅,我很想念您。”
“我也想你。”主教亲了一下她光洁的前额。这是他亡故姐姐的遗孤,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或许也是他在世上最亲近的人。
“您这段时间都去做什么了,这么久都不回来?”玛德兰娜拉着黎塞留坐下。
“我告诉过你,我去利穆尔的别府养病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不相信您。”
黎塞留笑出声来:“那你想听什么?”
“实话。我在这里也听得到各种风声,但我希望听到您亲口对我说。”
主教垂着眸子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好吧,我来讲给你听。”
他随手扯过一张羊皮纸,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的中央画了两个小人:“有一对夫妻……”
“我不是小孩子了。”玛德兰娜不满地抗议道。
主教只是笑了笑:“这样讲比较清楚。有一对夫妻,婚姻不睦。妻子和另一个男人落入了情网,而那个男人却恰好是丈夫的敌人。”他在羊皮纸的角落里画了另一个男人,“这一对情人商量着怎么对付那丈夫,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对策。他们和丈夫的弟弟串通好,”他在那对夫妻旁边又画了一个男人,“由弟弟夺取丈夫的权力和利益,”他在丈夫的小人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这样他们就能如愿以偿地在一起了。
“妻子满心以为这就是计划的全部,却不知道她的情人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他要得到属于她丈夫的一切。所以他找到了丈夫的另一些敌人,与之结为了盟友……”
玛德兰娜认真地听着,随着故事的情节越来越似曾相识,一股不祥的感觉渐渐窜了上来:“您是说,这对夫妻就是——”
主教没有回答,只是在那被叉去的小人头顶画了一顶王冠。
“天啊。”玛德兰娜小声说。
主教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将那对夫妻围在了中心;随即又用一个略小的圆圈围住了角落里的情人。
法国和英国。
“白金汉……”玛德兰娜喃喃着,“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他真的爱上了安娜王后?——那他找的盟友又是谁?”
主教用笔尖在象征着法国的圆圈的边界上点了点:“胡格诺派。打着宗教纷争的旗帜,一直试图独立出去,可惜兵力不够。白金汉承诺会资助他们。”
“所以路易十三陛下不仅要对付御弟,还要准备跟英国打仗?我们能打赢吗?”她担忧地问。
“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那您呢?您的位置在哪里?这个问题总能回答我吧?”
“我吗……”主教起身点燃一根蜡烛,将羊皮纸凑近烛火。
“我在这里啊。”他望着手中的纸被一点点地焚成灰烬,似笑非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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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文艺版《三个火枪手》顺利做完了。尽管是冷门到几乎没人听说过的电影,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群冲着疏影字幕组、《红袍加身》原班人马的名头跑去下载了。回复量不大,但清一色都是好评,其中又有一大半都是惊叹这版白金汉公爵的美貌。监督路人甲十分满足——她原本就是为了推广本命。
随着八月一点点临近,《红袍加身》第二季也被排上了字幕组的日程。这部剧在第一季开播时反响平平,放到中期却异军突起,几位主角凭着外形和鲜明的个性吸引了大批粉丝,每出一集都能引发热议。如此一来,关注量滚雪球般越涨越高,播到最后一集时已经是戏剧化地爆棚。
为了提前热场,剧组在第二季开播前陆续放出了几版预告。苦等已久的群众们如逢甘霖,普天同庆。
“终于要来了啊啊啊啊啊啊qaq!”
“给跪了!主教大人千秋万载!”
“居然被叉掉了?居然被叉掉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编剧绝壁跟小十三有仇啊qaq。”
“官方逼死同人ww父女组闪瞎了吾辈的狗眼。”
“主教大人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约瑟夫吗!”
“主教大人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白金汉吗!【不对”
“百合组还能再战五百年!!!”
……
这一边敲锣打鼓热火朝天,殊不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