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无奈的口气,素日在商场广袖善舞,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巨贾,此刻不过是切切担心著儿子与妻子的世间人。顾西樵静静听著,出言劝慰道:“颜少爷年纪还轻,任性些也是平常。”
“唉,”颜唐重重地叹口气,“这话竟是和他娘亲如出一辙了。不过他日日流连勾栏瓦肆之地,委实有些过了。此次叫你来,便是想托你……托你跟踪几日介儿。我想知道与他来往最亲密者。”
“好。”顾西樵应承下来。虽是荒唐的任务,细想想却不难明白颜伯的苦心。颜介仗颜伯母的宠溺,不伏麒麟辖不拘凤凰管的,无法无天惯了。颜伯大抵是想抓住他的软肋,给他配个心仪的女子,以此镇压他。大凡男儿成家立业有了妻妾後,心性自然会收敛沈稳起来。颜伯此举不可不谓用心良苦。而让他去,是因颜介的劣迹,颜伯自然是不想外扬的。颜伯并不将他看成外人。这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