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地捡起折弯手机卡,装入手机内,心里将自私陈雨烟骂了几百遍。
她妈妈本来就对段之翼八年前做事耿耿于怀,想要她接受他可能已经是微乎其微,现被陈雨烟闹了这么一出,只怕段之翼她妈妈心里直接被一棒子打死,再也无法翻身。
手机卡是勉强装上了,但是已经完全损坏,无法再使用。
卫蓝气急败坏地将手机扔桌上,想了想,拎起包朝外疾步走去。
厅时,卫妈妈见她要出门,连忙怒气冲冲地后面急急喝道:“你干什么去?是不是去见那姓段小子?”
“妈,我很就回来。”卫蓝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拉了门就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你——”卫妈妈怒吼随着关门声消失屋内。
卫蓝赶到azre所大厦时,楼下已经围满了端着长枪短炮打满鸡血各路媒体,显然是等待因为陈大主播先前爆炸式消息。如果不是有保安拦着,这些记者想必早已经冲了上去。
卫蓝因为有工作卡,绕过一众记者后,顺利进入大楼上了电梯。
一进azre,卫蓝便觉得整个气氛不对,到了十八楼总裁办,是气场诡异。小助理鬼鬼祟祟对着段之翼紧闭办公室探头探脑,发现卫蓝来到之后,对她招招手小声道:“陈雨烟里面,原来他们真是恋人,但是好奇怪,je好像和她吵架。”
卫蓝眉头微蹙,心道,难怪楼下记者那么那么多,原来是追随陈雨烟而来。正要上前敲门时,被小助理拦住,一脸惊愕:“你这个时候还敢去打扰je?不怕他炒了你?还是等等吧。”
“我找他有点急事。”卫蓝朝她笑笑,手已经伸到了门上,轻轻叩了几下。
门倒是很打开,但是开门人却是怒气冲冲,口气凶横:“什么事……”
待看到门口人是卫蓝时,满脸怒气段之翼怔了怔,后面尾音堪堪收住,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旋即便拉她进了门,又将门重重关上,把小助理好奇目光隔绝外。
趔趄着进了房内卫蓝,见到眼前场景,差点吓得一跳。向来整洁有序办公室,眼下凌乱一片,杂志文件还有杯子花瓶散落地到处都是,简直就像是发生过战争一样。而与之相呼应,便是坐沙发上抽泣陈雨烟。
卫蓝本是心急如焚地跑来问清情况,看到眼前画面,也忘了初衷,只问道:“这是怎么了?”
段之翼拉着卫蓝,像是看着仇人一般,怒火中烧地看向陈雨烟:“还能怎样?她竟然当着媒体那样胡说八道!?我真被她气死了!”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问卫蓝,“她下午记者会你看了吗?”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但卫蓝还是顺着他话点点头。
“那阿姨看到了吗?”段之翼又问。
卫蓝再次点头。
段之翼烦躁地怒吼一声,差点要跳起来,拉着卫蓝手就要往外走:“不行,我现就去跟媒体说清楚,我跟陈雨烟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女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陈雨烟听了他话,吓得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弹起身,挡门口,迎面看向段之翼和卫蓝:“段之翼,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害死我。”
段之翼竖眉朝她吼道:“那你对记者胡说八道时,有没有想过会害死我!”
陈雨烟大致是对他暴怒有些畏惧,转而抓住卫蓝手,声音哽咽:“卫蓝,你帮我劝劝他,让他别去对记者说实话,求求你。”
卫蓝看了眼她,别过头,不着痕迹地抽出手,默不作声,只是看向段之翼。
陈雨烟见她不为所动,再上前一步,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两人面前:“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这样做。那些丑闻爆出来后,我节目全被电视台停掉,后面好几号人都等着上位,一旦我失去这些机会,一切都完了。我出身贫寒,家中靠我一人供养,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我不能被这些丑闻打倒。”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啊!”段之翼犹自气急败坏。
“光有钱有什么用,我要是现地位和荣耀。你们从小家境优渥,当然不知道被人鄙薄遭人冷眼是什么滋味。我不想再回到那种日子。之翼,我把你拉出来,只是想借你洗脱那些丑闻,挽回形象,绝对没有其他念头,我也由衷希望你和卫蓝以后能幸福。当初你帮了我很多,所以我想方设法想报答你,可是没想到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还连累了你。但是事已至此,我真想不出其他好办法。你只要和我演演戏就可以了,等风波过去,这场戏也就结束了。”
“你爱演戏你自己演,我绝不奉陪。”段之翼板着脸,斩钉截铁地拒绝。
陈雨烟眼泪簌簌往下掉,拉住卫蓝衣襟继续:“卫蓝,我求求你,劝劝之翼。你和他来日方长,还有一辈子时间,而我只要他暂时跟我演一场戏,便能挽救我这辈子。”
一个本来高高上美女主播,如此卑微地跪地上祈求。卫蓝再铁石心肠,再如何憎恶她所做事,也不可能不动容。
陈雨烟是自私,但那种出身,为了自保,作出这种事,也并不算过分得离奇。何况,她说没错,自己和段之翼还有一辈子时间,也不一定要急于一时。妈妈那边暂时是没有办法,但时间稍长,她总会知道真相,知道段之翼是可靠。
这样想着,卫蓝欠身拉起陈雨烟,又拉了拉身边一脸寒霜人,转头低声道:“段之翼,你先冷静冷静,陈雨烟说对,我们来日方长,但是你今天这样跑出去说实话,她这辈子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