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那些小尼姑呼来斥去,给利用当个勤快女佣吗?扫地擦窗端药煮药,作得那么乐,天生是被人使唤的啊。”
“看事情不能只看一半啊,雪丫头是工作得很开心没错,但她好像有向那些小尼姑学些什么喔。”
“堂堂的黑暗大魔导师,和那些只有三脚猫本事的小尼姑,能学些什么?”
“学些祈祷啊,初级净化啊,凝神定心啊,反正都是光明魔法的初级东西,那些小丫头都是很适合的老师呢,这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吗?”
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表情并不好看,即使已经成为黑暗系的大魔导师,阿雪却仍心向光明,没有放弃由黑暗谷底再爬起的念头。又或许,她想都没有想,只是单纯照着心里的本能去做。
但亘古不变的魔力法则,将成为她最大的障碍,黑暗与光明永不兼容,她所尝试作的挣扎,最终都会化为痛楚回归自身。在南蛮的时候,菲妮克丝已经对阿雪施下黑暗诅咒,令意图进行神圣受洗的阿雪,r体出现排斥反应,痛得像是身遭凌迟,如今她身上所蕴含的怨气与黑暗魔力,远远超过当时,排斥反应只会更为激烈,痛楚更是百倍增强。
(唔,当初让阿雪体质变化稳定下来的,是菲妮克丝。这里是金雀花联邦,阿雪的故乡,事情的危险变量多,看来该找菲妮克丝问一问……
思索中,旁边那一桌的客人高谈阔论,说到远航贸易的种种辛苦,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说到前阵子有一条商船,远扬海外,结果登陆后遇着盗匪,不但将商旅们洗劫一空,还把他们的衣服割去半边,万分狼狈地赶回船上,着出航,在海上辗转流浪,还遇着海盗,被押着奴役工作,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因为海盗被扫荡消灭,得以回国。
“所以说,作远洋贸易真是高风险啊。”
“不过,其它大陆的盗匪,不晓得长什么样子啊?”
“天晓得,不过听那些幸存者的说法,似乎是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矮胖子,嘿嘿,说不定是异大陆上的山贼王呢。”
很有趣的话题,令我悠然神往,高风险象征着高获利,去异大陆贸易的风险虽然高,但能够获得的利益应该也很巨大吧?当年的破杀和尚就是证明,他以一个异大陆僧侣的身分,居然能够在黄土大地上找到法米特遗物,这可真是无数追迹者梦寐以求的收获啊。
不过,当我想要多听一点有关海外趣闻时,隔壁桌的商旅们转而谈起各国局势,有人刻意压低声音,说伊斯塔的兽奴前天发生大暴动,闹了好大乱子,死伤相当惨重,现在正重新收拾对外商贸,估计该地生产的几项独有货物,最近会价格狂飙,如果抢先进货,可以好好赚一票。
会在普通的酒馆茶楼说话,就不会是什么重要情报,尽管这几个人压低声音,说得神秘兮兮,但我估计最迟不会超过三个时辰,这消息就会在城里传开,他们只不过抢到几个时辰的先着,然而,这时候才想要投入资金去独占商品,恐怕已经太迟,可笑这几个人还说得煞有其事,一点都没有起而行的打算。
但这消息对我却极为有用,我朝茅延安使了个眼色,要他无论如何想个办法,别把这消息传到阿雪的耳里。
…………………………………………………………………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月樱是我的第一强援,但我不想过早暴露与她的关系,以免给她招惹麻烦,所以在联络她的工作上,我没有委托方青书,而是利用羽霓的管道,把一封加密编码后的信传给月樱,先让她知道我们平安,再等待她的回音。
月樱的回应来得很快,除了要我们尽快与她会合外,也在信中表示,她与我们这个医疗团队的负责人相交莫逆,那位师太年高德劭,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要我放心。
“月樱姊姊说信得过……干,真的信得过吗?这种事情不能闹着玩耶。”
我觉得很困惑,因为月樱有政治家的资质,识人的眼光与看事角度之佳都常常令我感到惊奇,绝不是那种天真到脑里装奶油的大小姐,她会亲自承诺保证,应该是不会错,但是这个老尼姑,从她的法号开始,每一样东西都让我厌恶,还记得到这里的第一天,听见茅延安作人物介绍,就把我给吓了一跳。
“大叔,你说那个尼姑的法号是?”
“刚刚没听清楚吗?我再说一次……上灭下绝。”
“灭、灭绝师太?”
“是啊,你干什么那么大反应?那是你的老相好?”
我就算要搞尼姑,也是搞年轻貌美的小尼姑,不会去碰年高德劭的老尼姑,大叔这样的猜测,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了。
这位灭绝师太受月樱与方青书之托,要掩护我们的行踪,但她除了应有的义务外,对我们这些俗世人并不友好,平时避得远远,话都难得说上一句。这样实在非常之好,因为我也很厌恶与老尼姑有往来,带来的厄运可能几年都无法化消,本来我们可以维持着相安无事的短暂和平,但一件突发的意外却点燃了火药。
起因,是阿雪与小尼姑们的私下交流,被身为团长的灭绝老尼给发现,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她严重处理,把这当作是偷学慈航静殿秘技的大事,很是闹了一阵风波,最后是羽霓出面说情,灭绝老尼才答应不把此事上报,却还是向小尼姑们唠叨了一句。
“光明魔法的来源,是众神的恩慈。神明的普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