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之人,见状连人带刀已是疾若旋风般直扑而来,刷刷一连几刀,刀光霍霍,竟然极有默契地全都向我身上招呼了过来。
我即惊且怒,真想不到——我,竟成为了君怀彦的绊脚石,被当成了他们攻击的活靶子!
君怀彦此时已是强驽之末,避无可避,我再也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
那一刀眼看要落向我的右肩——来势汹汹,竟好象要将我活活的一劈两半……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君怀彦脚尖一旋,身子强行扭转成一个奇怪的弓形。将我拥在怀里,压在了身下。随着“噗”地一声轻响,那一刀竟砍在了他的肩上,血花瞬间四散飞溅……
我甚至听到了刀砍入骨头的脆响,轻轻眨了眨眼,颊上已有热辣辣的y体流了下来,鼻端已嗅到了血的腥气……
持刀的蒙面人见一刀得手,微微一怔,随即狞
笑着举刀了过来。
“什么人?”书房外传来大喝,灯光亮起,旋即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不要命了?走!”拿剑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跃了过来低喝一声,指着君怀彦,剑尖隐隐在颤抖。靚靚…更多精彩
“云涛!”我凄厉地拔高了声音尖声大叫。
“哼!”持刀的蒙面人,心有不甘,眼见得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得轻哼一声,弃了君怀彦,纵身一跃,穿窗而出。
拿剑的蒙面人,回头再看了君怀彦一眼,这才轻点双足,从另一边翻窗越了出去。
伴着“咣当”一声巨响,书房门被人撞了开来,刹那间灯火通明,涌进无数的侍卫。
“怀彦!”
“王爷受伤了!”
“刺客跑了,追!”
刹那间,整个王府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众人分头四下追捕逃逸的刺客。
我面色惨白,一脸的茫然,跌坐在地上,月白的夹袄上染满了君怀彦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我紧紧地握住君怀彦的手,不肯放开。
满书房神色焦急的侍卫,我已视而不见。四周的喧闹我也已充耳不闻。我的眼里,心里,此时此刻,只容得下一个人——君怀彦!
他,居然替我挡了那一刀?
我深深地被他震憾了!
“小雪,你怎样,有没有受伤?”季云涛几大步抢了上来,一把抱住君怀彦,转头,一脸担忧地审视着我。
“好多血……”我机械地摇了摇头,神思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目光触到混身染血倒卧在季云涛怀中的君怀彦,才忽醒悟了过来。泪,缓缓地流了下来,喃喃地低语:“那一刀,本来是砍我的……”
仿佛过了几万年,又好象只有一瞬间。君怀彦抬眸看向我,咧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一抹笑痕极浅,仿佛怕惊吓到我。
“我没事……”他淡淡地满不在乎地低语,却终于支持不住,晕在了季云涛的怀里。
“怀彦!”我惶急,哭着扑了上去。
“逞什么强?刀都砍入骨头了!”季云涛没好气地低喝,抱起君怀彦,转头看我:“他失血过多,先让无名给他看看。”
“王妃,请容我先替王爷把脉。”无名弯腰,轻轻地试图掰开我的手。
“他怎样?”看着那满目的腥红,我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心脏,忍不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刀上是蘸了毒的,这恐怕有些麻烦……”无名的脸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他沉吟片刻,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了实话。
“怎么样?会不会……”我抖着唇,浑身冰冷,心不断的下沉再下沉,一直跌到了十八层地狱……
无名与季云涛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是什么毒,只好先给他用些解毒的药,再慢慢寻找对症的方子。希望王爷吉人自有天象……”
“你什么意思?”我突然发怒了,死死瞪着无名:“什么叫吉人自有天象?一派胡言!”
“云涛,你进宫去请钱太医。无名是蒙古大夫,我不相信他。”我咬着唇,转头吩咐季云涛。
“唉!小雪,怀彦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醒,你也受了惊吓,我看还是先回去换了衣服,睡一觉吧。”季云涛抬眼看了看我,露出一脸的怜惜:“吓坏了吧?”
“不,”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一脸的坚持:“去请钱太医。”
“小雪,相信我,无名是最好的。”季云涛轻声叹息,一脸认真地瞧着我:“我保证,怀彦交给他,一定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还有,他若是敢让怀彦少了一根寒毛,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你确定?”我可怜兮兮地睨着他:“怀彦真的不会有事?”
“是,我保证。”季云涛抱着君怀彦大踏步走进我的房间,弯腰轻柔地把他放到床上,抿着唇:“所以,你放心。”
可是,我怎么可能放心?
翻了一个身,伸出去的手臂却触到了一个……人?
我一吓,睁开眼睛一瞧,眼前居然出现了君怀彦那张放大了的俊容?
他静静地闭着双眸,长长的眼睫掩不住他浓浓的倦意;倔强的薄唇紧紧地抿着;淡淡的冬阳从窗棂外照了进来,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个浅浅的y影……
他面颊上有怪异的潮红,睡得极熟,轻浅的呼吸极有规律地喷吐到我的脸上。
正文 怀彦,对不起!
我一个激灵,忙忙地坐了起来,瞬间涨红了脸——明明一直守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