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镇的石板路很漂亮,石子圆圆润润的嵌在土地里,薄薄的鞋底踩上去磕着挺舒服。宋天朗在镇上的小店吃了清水虾,小虾米就用白水煮了,撒上葱花很好看。
陈醉还是个小姑娘,拎着竹筐,筐上盖了块白布,她问他:“小哥哥你要买五毛的还是一块的?”
宋天朗给了她十块钱,掂在手里的是沉沉的一袋酥饼,他对陈醉说:“我妈妈喜欢吃这个”
“哦,你还这玩几天呀?要是时间长就先别买了,怕坏掉”
宋天朗说:“我下午就走”
陈醉眉眼弯弯,对他笑的很腼腆,她走了一会,宋天朗便走到门口,偷偷给她拍了张照片。漂亮的脖颈又白又滑,他看了好久。
第二次见到陈醉,是在报纸上,宋夫人不停皱眉,“这些可怜的孩子”宋天朗知道善良的宋夫人又要做慈善了。
“呵呵,这次以基金会的名义呢,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宋天朗给妈妈递了红枣茶,粗瓷的小杯在细白的手上,很古味。
“你看这个小姑娘”他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可怜哟,父母都被烧死了,明年就要考大学了”报纸上的图像总是印的模糊,五官也有些看不清楚,但宋天朗一眼就认出了。
陈醉,脖颈又细又白的陈醉,他在烟镇买过她的酥糖。
宋夫人打算资助这些孩子一直到毕业,宋天朗看到陈醉的资料,一个月前父母丧生于一场大火,房子烧的也没什么了,靠卖点酥饼麻糖补家用,烟镇很小,用钱的地方也不多,也算温饱安康。
“让她到城里来念书吧”宋天朗又看了一眼她的照片,“就一年要考大学了,毁了怪可惜”
宋夫人很喜欢陈醉,来见恩人,陈醉白净的脸朴素的衣服,还有脚上那双鞋,边角都破开了,陈醉昨天刚满十七岁,没有长寿面的生日。
这是宋天朗第二次见到的陈醉,他站在卧室窗边,拂开窗帘打量她,这朵山茶花好像被露水压萎了。
那日晚饭,陈醉怯生生的打量这豪华的房子,坐在软软的椅子里都是不真实的感觉,整个人紧紧缩着。宋天朗下了楼,他看到陈醉的眼睛突然亮了。
饭后陈醉急忙收拾碗筷,动作间都是谨慎,宋夫人说:“小醉,别怕”
她把头低的更下,收拾宋天朗面前的残羹时,白白的手在他面前晃,细的好像一掐就会断。陈醉说:“我来收碗”
然后又小声叫了他一句:“……小哥哥”
原来她记得。
宋天朗和她也没什么过多交道,他混他的日子,她做好学生,他有段时间在外面玩的特别渣,他是个没什么原则的人,所以也没什么脾气,安分打理生意,也是一念之间的事。
这样的人内心比较y郁,性格没棱角,也让人对宋天朗多了几分摸不透的惧意。
陈醉带给宋天朗的第一次震撼,他一直记得。
那晚他玩到很晚回家,醉醺醺的回房冲澡,浅色衬衫上还有女人亲的一个唇印,宋天朗走的东倒西歪,路过陈醉的房间,那扇门没有关严实,他听到哭声。
陈醉捂着被子,瘦小的身子不停的抖,她怕弄脏被子不敢往上擦泪,布料很粗的衣袖把她的眼睛擦的通红。
宋天朗听到陈醉哭着说:“……怎么就死了呢”
他全身突然起了j皮疙瘩,醉意仿佛都褪去了。
他把门合上,那一夜睡的特别不安生,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他到外地两年,回来的时候陈醉已经读大学,女孩子的模样长开了很漂亮。宋天朗手环在胸前,倒是有点期待那句:“……小哥哥”
陈醉只是对他笑了笑,提着行李返校。 再后来,他发现……陈醉很特别,其实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陈醉的性格总能找到自己的影子,这就是所谓的吸引。
他喜欢她,不到爱情,却也是割舍不掉的情怀。
就好像,除了自己,不希望她被别的人欺负。
……
宋天朗从回忆里晃过神,看到陈醉出现在楼梯口,她脸上的表情让宋天朗笑出声。
“有事?”陈醉看着他。
“恩”
她刚刚洗完澡,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睡衣外面就披了件外套,见到宋天朗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陈醉习惯了,手上还有一半,她咬了一口。
宋天朗抓着她的手就要往自己嘴里送,陈醉也没反抗,“找我下来就为了吃?”她把咬的面目全非的送到他嘴里,“喏!给你”
宋天朗却是头一躲,抱住她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响亮的声音不输嚼的音量。
宋天朗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好了,事情做完了,我走了”
陈醉这下还真愣住,头脑一下子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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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抓着她的手就要往自己嘴里送,陈醉也没反抗,“找我下来就为了吃?”她把咬的面目全非的送到他嘴里,“喏!给你”
宋天朗却是头一躲,抱住她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响亮的声音不输嚼的音量。
宋天朗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好了,事情做完了,我走了”
陈醉这下还真愣住了,头脑一下子不好使了。
宋天朗笑呵呵的转身,陈醉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心里火烧火燎的,看到他的背影真是牙痒痒,宋天朗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陈醉把手里的用力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