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王爷说的,好像这个岳夜鸣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般,说得这么轻快。
不过也的确是需要耐心,岳夜鸣的赏金并不高,因为他的罪名是调戏良家妇女,算不上罪大恶极,又是要活口,对于那些已经习惯于只带任务目标的脑袋上路领赏的赏金猎人来说,并不是个好完成的任务。
何况岳夜鸣本身也是个武功高强的赏金猎人,同行相忌,那些有实力能与岳夜鸣一较高下的赏金猎人不愿出手、水平差一些的大部分又有自知之明不会去趟这混水,这也是一直找不到岳夜鸣的一个原因。
“那我们的真正目标?”如熙始终惦记着公主的那句“正事”,既然抓捕岳夜鸣只是顺带一提,那真正的正事又是什么?
七长公主觉得她越来越喜欢如熙这个丫头了,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时间还不到两个时辰,但并不妨碍她喜欢这个聪明的丫头,如熙合了她的眼缘。
“我们的真正目标是寻人。”
“寻人?什么人?是男是女?多少岁数?为什么事要找这个人?”如熙不带换气的问了一连串地问题。“寻一个在十几年前就下落不明的年轻男子,根据时间推算,他大概与岳夜鸣的年纪相当,他是当年一桩悬案地唯一幸存者。”
如熙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当年只是个小男孩?!男大也十八变哦,这也太难找了!”
“所以,咱们才找了他很多年。”
“那他当年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哪?有去过他当年生活地地方寻访吗?”
“问题就在这里。他之所以会幸存下来,就是因为他从小就被送进了师门习武。没有与父母在一起,所以当他的一家遇害的时候,这个男孩逃过了一劫。”
如熙捂住了自己因为吃惊过度而张大的嘴,竟然是灭门惨案,“也就是说现在的线索仅仅是知道他自幼习武。但因为他父母双亡,所以没人知道他地师门所在?”
“就是这样,我这几年几乎走遍全国,结交了不少武林人士,明着暗着费尽心思的打听下来,都没有人有叫欧阳冶鸣的师兄弟,也不排除他为了自身安全而隐姓埋名。偏偏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到现在已经山穷水尽,想不出一点办法了。”
如熙面色凝重的缓缓起身。向七长公主和十三王爷郑重行礼,“奴婢只是一个丫头,如此机密之事不是奴婢可以在一边听的。还请少爷和小姐允许奴婢回避。”
王爷和公主肯定不是主动下来寻人的,他们背后一定有皇上的意思。而且王爷说他找了几年。那么也可能是当今圣上刚一继位他就开始了这个行动,又或者是先帝还在世时就已经开始了。
能让庙堂上的掌权者如此重视地人。想必这个人的出身不一般,那个遇害的老人很有可能是国之栋梁,而且还是个很得君心民心地栋梁,所以皇上才费这么大的力气找这个孩子。
既是栋梁,又是非正常死亡,作为一个皇上器重、百姓尊重地官员来说,不太可能是被强盗杀人越货,强盗胆子再大也不敢打劫这样地官员,而且最后还杀死对方,这更加不可能,那只会给强盗自己惹来灭顶之灾。
那么唯一且最有可能的就是政见不同地政敌为了肃清挡在路上的阻碍而杀人灭口,为了保护这个孩子的安全,皇上才不能放榜寻人,因为只要那个孩子一露面,他就可能被杀害他父母的幕后主使派来的杀手再度灭口纵使那个孩子自幼习武,但双拳难敌四手,杀手杀人是不会讲究什么规矩的,一切以完成任务为终极目标,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被杀死也得被累死,只要精神稍一松懈,死亡立刻降临,有什么冤屈跟阎王爷投诉去吧。
即使那个孩子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京城,可要见皇上毕竟还需要一些手续,敢派杀手刺杀国之重臣的人必定自身位置也不低,很可能也是个身居高位的人,那么那个孩子的名字肯定也要报到他那里,杀手就会在下一刻出现。
而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幕后主使肯定也在找这个孩子,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他是个莫大的威胁,他更迫切需要先一步斩草除根,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后面等着做一只黄雀。
想到此,如熙背上一片冰冷,这种事关国家机密的事她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她的第二次生命不能消耗在这种事情上面。
“无妨,既然一开始没让你回避,那现在也不会让你离开,既然你是十三的贴身丫头,那我们就要信任你,如果打着事关重大的幌子让你回避的话,也许会让我们错失很多机会,说不定什么重要线索就是你发现的。”七长公主这话讲的实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这丫头本身就是个未解的谜。
“七姐说的对,既然带了你来,又让你坐在这里这么久,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们目前面临的状况,我不希望出现因无知而拖大家后腿的情况。”
“你的确是个少见的聪明丫头,思想很成熟,但表面上却又看不出来有半分城府,我们并没有讲出深层次的背景,可你已经全部想到,这样的思维能力在同龄人当中相当难得,就算是莺歌让她来分析局势都不一定能讲得头头是道,而她还是自小就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