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容辞。
无情问:“他的坐骑‘猪龙’和那一群‘人面羊’呢?”
“那一次,他一只也没带。”绮梦回答,“他把猪龙和人羊全留在客栈里——
他可不想像独孤一味一样,把爱犬遗失在矿d中。他一向把猪龙当做是他的伴侣,
而人羊则是他的弟子。”
想到五裂神君和他所“率领”的那一群可爱动物,何梵,白可儿部忍不住想笑
叶告却急于要知道结果:“结果他过得了关没有?”
“过得了。”
绮梦弃“然后他守在关口,让我们一一走过。”绮梦接着说,“他在黄尘灰上
的对面,大声喊我们赶快抢过这段奈何桥。”
“鬼门关”本来就是险地。他们上山的时候,可能并不预料到庙卫会如此杀机
重重,峰上会这般危机四伏,而矿坑里的噩魔并未止息,依然群魔乱舞,所以在渡
过关口,危桥的时候,并未特别留心提防。而今,在峰上已迭遇怪事,人庙又见妖
邪,在亡命归途上自然格外留神。独木桥下临绝地,只要有敌在两头伏袭,遇狙必
死尤疑,也尤路可退,故而五裂神君先行闯过,再截在桥头接应对面的人,确是渡
桥首尾呼应之良策善方。对于这种紧急形势应变之策,大家皆可想象。
何梵从听得提心吊胆变成了吊心提胆:“你们可都平安过去了?”
“本来是小姐应该先过,”张切切斜了孙绮梦一眼。
“可是她不肯,说什么都要殿后。”
大家都望向绮梦。
绮梦星眸半闭,就算在她惊恐或伤心的时候,她的神态依旧悠然。
大家都明白了张切切的话。
也了解绮梦的意思。
她毕竟是这儿的首领。
她要押后。
她定要让部属先行安全渡过。
——就算她们是她的婢仆,也不例外。
这是她的责任。
“我拗她不过,”张切切痛快快而有点气虎虎地说。
“你推我让地延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只有先行渡桥。”
何梵仿佛自己也在桥上腾云驾雾一般,一颗心儿没跳出了口腔:“过不过得了?”
“若是过不了,”张切切白了他一眼,胖嘟嘟的脸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还会
在这里么!”
“下一个呢?”
——下一个当然不是绮梦。
她坚持押后。
下一个当然是剑萍。
“结果呢?”
“她可过得了关?”
大家都心急想知道。
所以都急着问。
“她没过得了。”
这是答案。
“她就在鬼门关的红雾里平白消失了。”张切切说,“我和五裂等个到她渡过
彼岸来。”
“我也等不到她退回来,我们足足等了她两个时辰,甚至倒回去找寻她,”绮
梦说,“剑萍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大家心里都听得悠忽忽的,罗白乃关心也担心地问:“那你却是如何过去?”
“没有办法。”绮梦说,“那时天已快黑了,剑萍走入黄尘白雾中,片刻就没
了声息,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觅欢和切切都在对崖情切地声声喊我过去。”
“我那时也很犹豫,”张切切说,“我那时候也不知该不该唤小姐过来。”
——如果孙绮梦要过来,得先通过“鬼门关”,剑萍既过不了关,绮梦也不一
定能过得关;如果孙绮梦一直就留在那儿,天黑又暮,她一个儿留在疑神峰上,岂
不更加凶险?
对于这个两难处境,听的人都很了解,只不知该如何解决。
“我很想再走回去护小姐过来;”张切切道,“可是,我才动念,五裂神君却
已经动身了。他向我喊了一句:‘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接绮梦。’便一晃身,重行
掠上了独木桥头。”
罗白乃大为惊讶:“五裂神君又过去了!?——不过,要是我在那儿,我也一
定会回去护送绮梦姑娘平安过来的。”
张切切哼了一声:“不过,还用不着五裂神君走这一趟,小姐已过来了。”
大家都“啊”了一声,向绮梦注目。
绮梦平平淡淡地道:“其实那独木桥并不长,只要妖魔鬼怪没真的把门关上,
不消片刻就到了彼崖。”
她见大家仍在惊疑中,便进一步解说了一句:“我听见五裂神君在对崖跟切切
说要过来接我,我不想他再冒一次险,于是便自行走了过去———路也没怎么,只
到了半途,却听下面哀呼惨号,不绝如缕,透过云雾传了上来,听之恻然,脚下忽
地一空,我重心一失,心道要糟,忽然,好像有什么托了一下,我右足似踩着一件
软绵绵的事物,借势而起,往前一掠,冲开云雾,便已到了桥头。”
她嫣然一笑,仍带点倦情:“五裂和切切,都在那儿,等我过来。虽只片刻,
但再次重逢,却宛若隔世。”
大家听她无碍平安,这才松了半口气。
何梵却仍关切:“剑萍呢?”
“没有了。”
“死了!?”
“不知道一——这之后,谁也没有见过她一一一她就像平空在半空中消失了,
甚至连一声呼喊都没有。”
无情沉吟半晌:“这就是你们上疑神峰探险的故事?”
“不。”绮梦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