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和肚子里的孩子交谈的情景太逼真,让她几乎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做了一场梦,还是真的和那个孩子说了那么一番话。
她无法想象,一个才四个月大的孩子,竟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开始把母亲的难过,抗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像那一次电梯遇险的时候,她也无法想象,是她的孩子用他仅有的一点点力量保护了她。
太早熟,太早慧,也太让她心生怜意。
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这种怜意织成了极为细密的大网,将她的整一颗心都裹在其中,这会儿想起来,还觉得酸涩疼痛里,却夹着说不出的甜。
带着涩意的甜蜜。
慕初晴失神了好一会,眼睛里才渐渐凝聚了焦距。
她看了一眼在眼前一片担忧的燕桐,安抚的笑了一笑,却不知道她这会儿笑容有多苍白,燕桐却害怕的很:“姐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么?”
“恩?”慕初晴疑惑的哼了一声。
“姐姐,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了!”仔细一看,还能瞧见燕桐的眼底有血丝,她紧紧咬着嘴唇,有点儿神经质的看了一眼门口,最后跺脚道,“姐姐,你不知道,只有你昏迷那天姐夫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没有来过,我问王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