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后笑得浑身散发着柔光,又接着问:“如今诸国并立,以金奉国兵力最盛,善水国将帅最狠,而我大熙国中规中矩,似无多少建树,太傅看,然否?”
“然,也非然。”苏长亭专心致志于棋盘,却又同时在回答杜太后话时条理清楚,“金奉有强兵,善水有猛将,我大熙看似在军力上逊色不少,将非猛将,兵非强兵,却也没有到软弱可欺的地步。中规中矩的确如此,可若论治世,无人能出我大熙其右。杜相治御朝堂数十年,数十年间外无强敌破我山河,内无暴民揭竿而起。四海升平之下,我大熙军力何以显现,自然中规中矩,毫无出彩。”
“可一旦诸国开战,大熙如此兵力,如何应敌?”杜太后落下一子,接着迫问道。
苏长亭默然片刻,然后温柔笑道:“太后不是早将一子送出去了吗?”说罢,苏长亭落下一子,与角落一白子交相辉映,吞并黑子大片疆域。
杜太后一子捏着,举在空中,怔了神色,仿佛忽然出了神一般,看了那一片被白子围成的空白良久,才忽的一笑,轻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