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麟神色始终不曾大动,他再看了苏长亭一眼,随即走出书桌前,走出书房,站在檐下,看着前方肃穆而立的向鸣。
“老夫当真以为你与老夫一样爱妻如命,却没想到连你这般的人都如此会做戏。”杜麟看着向鸣的眼中有一丝幽怨,却不知是对谁的,向鸣依然如故,不发一言。
“杜相错了,向大人的爱妻不是做戏,倒是杜相,做了二十多年的戏,连自己都骗了。”苏长亭随着出来,与杜相并肩而站,穿着一件冰蓝色的直襟长袍,银丝勾出隐隐梅花落痕,身形颀长,气宇不凡,而神情淡然仿佛怜悯红尘的世外仙。
一直以来都不曾神色大异的杜麟在此刻,苏长亭话毕后,骤然变了脸色,苍白如许仿佛受到了大惊吓,如鹰的眼瞪的极大,就像死人死不瞑目的双眼。
苏长亭转头,冲着他微微一笑,颔首以示谦卑。随即二人无话,一个平淡,一个震怒地对视着。
向鸣此时出声,短短下达命令:“拿下杜麟,押入大理寺监牢听候审决。”
士兵畏畏缩缩,却见此番情况,杜相应当是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