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学?”孟克俭看着面前想要学生意的儿子,有些不大相信。
“相信我吧。”庭霜信誓旦旦,“你教我,我肯定学得会。写八股文我是不成的,还不如学着做些实事。”
孟克俭想想也是,这小子上了几年学,连四书都背不全,越学越呆,指望他考功名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学着做做生意,省得闲在家里生事,难得他大病一场后知道为家里分忧了,教教他也好。
“说得也是,不给你找些事做,你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
“我哪里学坏了?”庭霜很不服,他可是受过马列教育,有着崇高信仰的好青年,面对诱惑绝不屈服的。
“你还好意思说,前几日你小子偷偷出去赌博,半夜才回来,以为我不知道?真是欠捶。”
“我是出去玩了没错,可是我没有赌,真的没有。”庭霜叫起屈来,心说:我只是差一点儿就去赌了,可是毕竟没有真的赌,所以,不能算学坏,是吧?
“反正你少和罗丰年那帮人来往,都是些不干正事的公子哥儿,你和他们在一起能学什么好。”
孟克俭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带着庭霜到店里学着做生意。
庭霜决定要认真学习,以后好好施展拳脚,看谁敢再小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主角努力适应古代生活。
感冒好多天,撑了这么些天,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今晚不码字,喝开水困觉,明天可能更不了,
内牛,害怕被针戳咽苦药,俺一定要撑过去,握拳。。。
明天更不了的话以后能补上尽量补上;鼻塞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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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菊月庆寿 。。。
孟家的铺子是个绸缎庄,经常有上千银子的账目出入,铺面不小,金字招牌闪闪发光。
庭霜好奇地左看右看,看到了传说中的夹银子的夹剪,口短柄长,一端固定在木案子上,另一支长柄张合。庭霜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一般人家没有夹剪,用这种东西得有技巧,就算有也不会用。用夹剪剪银子,用手劲还不够,还得用全身的重量猛压,才可以把银子剪开,没经过专门训练没掌握到窍门,很可能把手弄伤或是人夹剪上滑下来摔倒。
庭霜练了几下子,摔了一大跟头,只好放弃。转而学着用戥子称银子,戥子和秤差不多,就是更精确一些,上面两排细小的准星,他学了好久才学会用戥子。但是分辨真假银票却是没有把握,高丽纸或皮纸蓝色水印票纸,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名堂。
更难的是看银子的成色,也就是现代说的金属纯度,在这里分九七六,九八三看色。庭霜学得头晕脑胀,心里直叫苦,看那些穿越前辈们玩转商界,垄断市场,何等快意潇洒,怎么到他这里就这么难呢?难道他的智商真的比那些人要低吗?
郁闷。
可是总不能厚着脸皮当啃老族,只好付出十倍努力学习学习再学习。
验货收货收款汇款这些事情,孟克俭还是不放心让他上手,只让他看铺子,在旁边跟着老伙计学着些。后来看他干劲很足,还是给他分派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就是让他安排下个月杨氏的四十九岁寿辰。
传统观念认为十全为满,满则招损。十反而有着到头,到顶的意思,做整十生日,似乎意味着将寿做完,不吉。所以,将整十岁的寿辰提前到逢九的寿来做,表示寿还远没有尽头,寓有生命长久,时日持久之意。所以,为长者做寿是做九不做十。
庭霜第一次听到做九的规矩,觉得很有意思。自接到这个相当重要的差事,就提起了百倍精神。杨氏对他呵护疼爱,但是又严厉,管教很严,坚决把那些赌博抽大烟好吃懒作的恶习扼杀在萌芽中。
所以,庭霜怕她又敬她又感激她,很想为她做些什么。
第一步,先问问家里的那个老仆妇,她伺候杨氏十来年了,对办生日很有经验,对杨氏的喜恶也很清楚。庭霜探听清楚,又搞清了这个时代为老人过生日的风俗礼数,开始一步步忙活起来。
第二步,就是置办宴席,这个不难办,有专门承办喜庆宴会的饭庄子,定下规格和头菜,什么样的头菜配什么样的配菜,饭庄会搭配妥当,餐具桌椅都是配套的可能随时租用,甚至下贴子派车马请戏班开堂会这些一系列的服务也全包。这么配套的一系列服务,比现代大饭店还要周到,不用主家c心,庭霜觉得很满意。
然后是准备衣服饰物,准备礼物。
“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庭霜问弟弟们。
“还没想好。”庭辉歪在榻上晃着二郎腿,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唉……”庭柯叹气,“对母亲来说最好的礼物就是儿子能考上秀才。可是……”
庭霜教训他们:“你们成天晃着膀子无所事事不知道读书,如果能写出好文章来,胜过最好的礼物。”
庭辉一撇嘴:“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读了那么些年书,你的文章写得好么,拿来瞧瞧。”
庭霜哑然没话说,那八股文打死他也做不出来,居然被这小子瞧不起。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成天睡懒觉,为了叫他起床,他没少费功夫,最后吓唬说,你如果早上不早点起来锻炼身体,将来成亲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