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罗坐在镜子前,打量著镜子里面的自己,轻柔地梳理著自己的一头长发。初次来到魔界,她还是对魔界的事情有些不太习惯。这里的人都像野兽一样,习惯於放纵自己,而他们天界明显要宁静祥和得多。早知道她就不来了。。。。。。不过,像她一直待在天界又有什麽意思呢?
但是,魔界终归不是适合他们天界人的地方啊。还有那个叫鸠般茶的魔帅,他。。。。。。想到他,迦楼罗梳理头发的动作忍不住停了下来。她温柔地抚摸著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心里满是异样的悸动。他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很冷,而且身上充满了浓郁的黑暗气息,可是偏偏他身上却有种奇怪的特质,吸引著她的视线。
还记得白天里他杀人的情形,冷酷而血腥,完美得不留一丝痕迹。可是他嗜血的表情却有种异样的魅力,一如豔丽的罂栗花,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吸引著人去采摘。
正在这时,她的宫殿的门突然一下子被什麽人推开,她吓得连忙起身站了起来,回头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居然是鸠般茶!
“你,你──你怎麽会来这儿?!”迦楼罗紧张得後退几步,随手抓住自己手前的一样东西──梳子?!她将梳子紧紧抓在手中,好像是防身武器一般,警觉地看著鸠般茶,随时准备叫人。
鸠般茶高大的身形慢慢向她近,她忍不住心脏狂跳,害怕得不停向後退,嘴里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再过来,你想干──干什麽?”
鸠般茶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对深沈的冰蓝色眸子中露出危险而促狭的眼神来,他每前进一步都教她全身颤抖得更厉害,像是只被凶狠的狼到墙角的小羊羔一样瑟瑟发抖。
“你快──快说──你到底准备干什麽?”她的样子看起来可爱得不得了,显然是想故作镇定,义正言辞地呵斥他只可惜底气不足。
鸠般茶再次将她得後退一步,突然猛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里面握著的梳子!
迦楼罗忍不住尖叫起来,却在下一刻猛地被男人的大掌捂住嘴,冷冷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别叫。”
迦楼罗这才停止叫喊,颤抖著身子看著男人夺过她手中的梳子,随手扔到一边,然後男人放开捂住她的嘴的大手,身形後退,先前他身上那股教人窒息的压力也慢慢消失。
“我没想干什麽,”鸠般茶尽管面无表情,但是迦楼罗却在他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想笑的情绪,“就算我想干什麽,──您用这把梳子也拦不住我。”
迦楼罗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紧张地道:“那,那你来干什麽?”
“是陛下让我来的,让我保护你。”鸠般茶有些无奈地道。
惨了,修罗王命令他要看护迦楼罗公主一整夜,魔睺罗伽知道了还不再得冷落他十年八年的。
“保护我?”迦楼罗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保护我干什麽?这里是修罗宫呀!谁敢这个时候闯进来?”
“谁说修罗宫就一定安全了?”鸠般茶话中有话地看著她,“难道白天发生的事情您已经忘了?”
“白天发生的事情?白天。。。。。。”迦楼罗突然想到那些冲上来想要侵犯她的魔爪,和被眼前这男人一刀斩成几段的魔族,忍不住有些心寒地缩了缩身体。
“现在明白了吧?修罗宫也并非坚不可摧,难保晚上没有人因为贪图您的美色而来偷袭您。”
鸠般茶的话顿时让她起了一身j皮疙瘩,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她──
“我不需要你保护!”迦楼罗还是直觉自己应该离这个魔族男人远一点。
“那您的意思是──”鸠般茶有些错愕,莫非她不相信?
“我有四大神将保护,只要我一叫他们就会赶来救我的!”迦楼罗得意而自信地道。
听了她的解释,鸠般茶忍不住有些想笑的冲动。她应该算是魔睺罗伽之外第二个让他有想笑的冲动的女人了。
“怎麽了?你那是什麽表情?”迦楼罗看著鸠般茶表情古怪,脸上的肌r抽搐著,似笑非笑。
“估计他们晚上不可能来救你了,他们先救自己再说吧!”鸠般茶若有所指地道。
“你什麽意思?”迦楼罗皱著眉头看著他。
当晚,苏耶利回到修罗王宫殿中为自己所准备的寝殿中,殿中等候的的侍女立刻过来要服侍他宽衣沐浴,都被他挥手拒绝,生怕被她们碰到自己的一片衣料。在他看来,与这些魔族中的妖精还是少沾边为好。
“你们下去吧,我不用人服侍。”苏利耶冷漠地道。
但那些侍女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苏耶利猜测可能是没有修罗王授意她们不敢离去,便道:“我会对修罗王陛下禀明的,不用你们伺候了。”
那些侍女这才行了个礼,方肯离去。
带到寝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苏耶利才走到寝殿後面奢华的浴池中,开始自行宽衣,然後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泡在温暖的池水中,舒缓著略显疲累的身子。
在热气氤氲的浴池里,苏耶利放松著身体,回想著今天在魔界中的所见所闻。看来,魔界果然是个黑暗混乱,并且容易滋生堕落的地方,苏耶利对魔族全然无半点好感,可惜这次他是来代表天界向魔族求和的。
这一切都因为魔睺罗伽!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个全身披著银色盔甲的女人,他有些淡淡的心悸,因为上次魔睺罗伽出征对战的正好是他,他们有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