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的姑母提醒道:“芸娘,这不是你四表哥么,怎么见了面反而哑巴了似的?”
戚芸菡眼珠子略微向王药的方向瞥了一瞬,又恢复了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嗓子眼里低低地挤出一声:“四表哥好。”
王药不愿太忸怩,抬头对戚芸菡笑道:“芸娘今日也在这里?”
这话问坏了。大家的眼睛一顺儿望向戚芸菡,而且眼神里俱是惋惜,姑姑强颜欢笑道:“这傻丫头说,虽未过门,也是婆婆,做媳妇总要执礼才像。”她又跟王药打招呼:“阿药,你别恼她,她自来就是这样的拗脾性。谁劝了也不听。”
这是一根刺,王药心里有些焦躁起来,勉强笑着直视着戚芸菡:“芸娘表妹,姑母说的没错。我在外头险中带险,多少次都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也是多大的时运才逢凶化吉。你看你,何必呢,守着一个死了多少回的人?”
戚芸菡突然抬起头来,说了她今日在王药面前所讲的第一句自己的话:“我只认当年的姻娅之约,其他的,我只管守好自己该做的就是。”她说完,目光又低垂下来,仿佛没有开过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