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静,老门房大约眼睛不好,眯缝着从上到下打量王药,脸几乎都要凑到王药的鼻子边了,一会儿,只听见那老门房奇怪的声音:“阿药啊?小四郎啊?不是说死在外头了吗?”
王药脸上的笑容顿时绷不住了,尴尬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人家谣传。阿药回来了。小四郎回来了。陈伯,你给通报一下家里吧。”他已经备好了名帖了,回自己家还要投名帖,是极为难堪的,但大概也不得不这样,像个陌生人一样请见自己的父母、兄弟、家人。王药的背在春日的暖阳中,渐渐渗出汗水。他背后的人都知趣地不说话,免得他更下不来台。王药保持着平静的脸色,面对这样的难堪,也是意料之内,他既然已经以厚颜无耻著称了,也不在乎再厚颜无耻一些。
老门房疑惑地接过黄檗套印的名帖,凑到鼻子前又看了半天,才丢下一句:“请稍后。”关上大门,门里传来了他橐橐的脚步声。
王药咽了口唾沫,转身和风霁月地对身后的人说:“这是我自己家,你们回去吧。”掏出一块金佩挂塞到赵王府的人手中,道:“多谢引路。”
他的亲卫们有些担忧:“夷离堇,您这一个人进去……”
王药笑道:“你们就跟进去,里头还是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