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既想挂断电话,又想听,二者混合之后,便化作了语言上的没好气儿:“你又有啥消息?说!”
陌生人快乐地笑了。那笑声在老康听来,像冬天里乌鸦的“呱呱”之声。之后,陌生人说:“你老婆在野鸭湖,又和人干上了!”
老康沉默了,心里像塞满了y沉沉的乌云,压迫得自己几乎喘不过大气来。
“怎么?你不来捉j了?”
老康叹口气,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在保险公司的培训中心呢!”
“咋?你不在北京?反而跑那儿去了?”
老康只顾叹气,没支声。
“连老婆都跑了,你还学什么卖保险嘛!”对面的男人惊诧地反问之后,大概是身边突然来了啥人,干扰了他打电话。话音未落,他就突然地把电话挂断了。
一五、食色妙计
龚梅与阮大头关于两亿美元存款去留的关键性谈判,是在野鸭湖上进行的。龚梅自然是一门心思把拉存款、挣业绩当成自己的事业。阮大头虽然希望自己的钱赶快存进银行,让钱生钱,但是更希望这笔存款在钱生钱的同时,也能成为诱饵,把龚美女沦落成自己裤裆之下的性奴隶!因此,他倒乐意与美女行长继续斗智斗勇一番,即便是输了,也可以从任博雅的至大支行那里,通过高息,再把这利息损失补回来。
野鸭湖对于久居闹市的人来说,简直是人间天堂。暮冬时季的天很高,虽然不蓝,但云很淡,像一个天生丽质、未施粉黛的少女的脸;由于野鸭湖与一条大河相连,数十年来,湖水几乎没有封冻过。冬日的湖水,青中带绿,自己虽然没有几分色彩,却把水中枯败的芦苇映衬得金黄饱满,灿烂而耀眼。
阮大头邀龚梅一行乘坐的小船,正是他春梦里出现过的那种带密封棚子的机帆船。这船可以乘坐十来个人,在浩淼的湖水里轻巧地游曳,像一条大鱼。船儿随着“突突突”的马达声,伴着宾、主的欢笑声,迎风破水,穿梭在遥无人际的野鸭湖里。
阮大头在上船之前,早已经私下计划好了:在野鸭湖上食美女龚梅之色的第一步,是打麻将,以期借此机会与美女建立良好的感情基础。这第一步完成得异常顺利。他刚一提议打麻将,龚梅不知是果然中计,还是半推半就,竞轻点秀首,慨然应允了!
阮大头心绪颇佳,因为现实的一切,有如春梦,板儿上钉钉儿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