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方法。唉!我真怕她挑战妃暄,进行一场魔门和静斋间的决战。”
寇仲骇然道:“那怎办才好?以她们目前的功力,没有人能逆料战果。”
徐子陵道:“你告诉她我们支持李世民做皇帝,她如何反应?”
寇仲沉吟道:“她不但没有动气,还说将来的帝国愈强大,她愈高兴。令人完全摸
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子陵苦笑道:“终有一天我们会明白,出去再说吧!”
跋锋寒在花园半廊截住他们,道:“有客人到,我们到亭子说话。”
三人来到像处于雪白冰封世界内的方亭,环石桌坐下。
寇仲先把婠婠姑出现的突变告诉他,跋锋寒道:“她当是在远处窥伺,否则我定能
生出感应。”
徐子陵道:“很难说,天魔大法诡变莫测,寇仲要到她入房坐下始醒觉,兼且她对
我们没有敌意,令我们更难生出感应。”
寇仲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何故把我们截住?”
跋锋寒微笑道:“新伙伴来行见面礼嘛!”
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跋锋寒道:“这一招很绝,亏他们想出来。今早裴寂来见我们福荣爷,说李渊认为
钱庄须扩大本金至一百二十万两黄金,故要加入沙天南和独孤峰两位协作伙伴,每人各
出十万两,还颁令种种规矩,把贞观钱庄变成行杜式的一盘生意,每年由合伙者依投入
资金比例选出社头。那只要池生春得其他人支持,可一举把控制权夺过去,我们的福荣
爷别无他法下只好答应。”
寇仲笑道:“真有趣,不过恐怕池生春不但事与愿违,还要把他香家累积的财富硬
呕出来。若我所料不差,独孤峰那一份该是由池生春拿钱出来的。独孤峰如非银根短缺,
就不用把《寒林清远》卖给池生春。”
跋锋寒油然道:“这方面的事暂不用我们去管。难得是小俊应付人的手法愈趋圆熟,
头头是道,可独当一面,何况有宋二哥在旁协助。”
寇仲笑道:“我们的事如何?”
跋锋寒道:“小杰幸不辱命,查出春香闺房在上林苑内的位置,今晚就让我以大刑
侍候尔文焕大人,保证他事后会以为因过度欢好致虚脱。”
寇仲道:“事关重大,我今晚充当老跋你的小卒,在旁看头瞧尾,为你照应。”
跋锋寒欣然道:“子陵不去趁热闹吗?”
徐子陵道:“我想去见石之轩,顺道看看希白的情况。”
寇仲同意道:“我们分头行事。”
徐子陵道:“应否告诉石之轩婠婠刻下在长安呢?”
寇仲道:“告诉他没有相干,他绝舍不得害婠美人,还可告诉他伏骞是我们的人,
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跋锋寒道:“尚有一事告诉你们,元吉回来了,还在风雅阁定下一某酒席,今晚要
去风花雪月一番。”
寇仲想起他处死窦建德的情况,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看他能fēng_liú至何时?”
石之轩独坐小厅内,内院隐隐传来侯希白均匀细长的呼吸吐纳声。
对徐子陵来访他没有丝毫讶异,就像心如死灰,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能令他心湖兴
起波澜。徐子陵踏足小厅,心中对他生出这种特异的感觉。
石之轩柔声道:“子陵到我身旁坐下。”
徐子陵在他身旁隔几坐下,问道:“邪王在想什么?”
石之轩平静的道:“自我出道以来,从没有人问我在想什么?更没有人敢问我脑袋
里转的念头。”
接着往他注视,若无其事的淡淡道:“为何子陵总是以邪王来称呼我。是否下意识
地害怕跟我石之轩建立起密切的关系?说到底青璇仍是我石之轩的亲女儿,这是包括天
地在内没有人能改变的。”
徐子陵苦笑道:“我们的关系从未试过稳定下来,我从不晓得下一刻你会否动手杀
我?这是邪王你的本色,你来教我该怎样处理我们问的关系吧!”
石之轩往前凝视,似在深思此一问题。
徐子陵忍不住道:“我刚才进来的一刻,直觉感到你孤独的心境。”
石之轩淡淡道:“自我懂事以来,便感到自己的孤独,那不是有多少人在你身旁的
问题,而是当你把这人间世看通看透,你会变成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他们对得得失失的
执迷不悟,在我眼中只是不值一哂的愚昧。要玩这生死之间的游戏吗?我石之轩比他们
任何一个更出色当行。我曾企盼宗教能提供我在这困笼般的人生一个出口,最后发觉那
只是另一种自我麻醉的沉迷。众人皆醉我独醒是无比孤独的滋味,子陵明白吗?”
他的俯肺之吉,像巨石般投进徐子陵心湖内,激起滔天波涛。石之轩的冷酷、他的
不近人情,非是因他天性好杀,或以破坏为乐,而是因他超乎常人的智能,看透人生的
本质,从而自成一套别人难以动摇的处世方式。想以一般人的道德伦常的观念去打动他,
只是椽木求鱼,不起丝毫作用。
不过石之轩肯向他倾吐心事,代表他正处于一种异常的心境中。
徐子陵道:“邪王竟是因看破世情,故感到与世隔绝的孤独,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