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沈落雁没好气道:“我是为方便寇大爷你会见初恋情人,所以把部份人遣往办事,
其他则调到前院候命,人家一片好心,你还讥讽我的防卫不足。”
寇仲点头道:“无刀胜有刀,又或者叫虚者实之。”
沈落雁失笑道:“少帅因何失魂落魄?满口胡言乱语。我这蜗居负责守卫的家将人
数虽不多,但均是自瓦岗军时代追随我的好手,忠心和武功、经验方面都没有问题,你
大可以放心。”
说罢盈盈站起,道:“时间不大离儿哩!你在这里乖乖静候,勿要四处乱闯。记着
在任何情况下不准稍碰李秀宁,否则我将成罪人。”
寇仲颓然道:“我是那么没自制力的人吗?至少到今天此刻仍未和美人儿军师有私
通勾当。”
沈落雁俏脸微红,低骂一声“不要面”,柳腰款摆的去了。
寇仲长身而起,透窗目送沈落雁穿园越廊的美丽背影,心中泛起初遇李秀宁时被她
以匕首抵着咽喉的动人情景,当年怎想得到有今天如此情况。
徐子陵回到司徒府,被雷九指截着,引他从侧道走往内堂。
雷九指漫行边眉飞色舞道:“今早真精彩,你们去后不久,池生春领着仍是脸青唇
白、精秤萎靡,误以为自己昨夜因没盖被而着凉生病的尤白三来见我们福荣爷。小跋的
手法真厉害,尤白三真的不晓得曾破人迫供,脑袋中全没有这段记忆。由此观之,记忆
大有可能须一些时间培植巩固,像有很多人在曾遭意外后,醒过来时完全不晓得自己发
生过什么事,至乎连以往的记忆都失掉,记忆这东西真奇妙。”
徐子陵笑道:“雷大哥似乎很兴奋哩!”
雷九指欣然道:“不是兴奋而是被震撼。本来根本没法解决的事情竟轻轻松松过关,
我们的福荣爷还不知多么关心小白子的身体状况呢。哈!小白子!只是叫出他的浑号,
池生春那敢怀疑。”
内堂只王玄恕一人在发呆,见徐子陵回来,慌忙起立。
三人坐下后,徐子陵问起跋锋寒。
雷九指答道:“小跋不知在房内打坐还是睡觉?小杰则往会心中佳人,我们的福荣
爷亦不寂寞,胡小仙正在大堂向他献媚。”
徐子陵皱眉道:“胡小仙?”
雷九指叹道:“有几句话我很想提醒小俊,他人品这般敦厚,像胡小仙此类女人实
在不适合他,对胡小仙着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徐子陵道:“胡小仙的本性并非那么坏,只是受环境和出身影响,而胡佛则利用她
这养女来笼络权贵,看看情况发展再说吧手!”
转向玉玄恕道:“淑妮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王玄恕微一错愕,沉吟片刻,叹道:“她自小爱我行我素,与杨虚彦缠上后,更不
听爹的话。不过她与我较亲近,苦恼时会找我倾说心事,此外可谁都拿她没办法。”
雷九指沉声道:“假若世民、建成、元古都战败身亡,皇位岂非会落到她和李渊生
的儿子身上?”
徐子陵点头道:“此或正是杨虚彦篡夺李唐的大计。”
王玄恕露出担心的神情。
徐子陵道:“等待是难受的。但目前我们必须耐心等待最后胜利的时刻来临。”
王玄恕点头道:“玄恕明白!”
徐子陵起立道:“我去找锋寒说话,若希白回来,雷大哥请他来见我。”
寇仲隔窗瞧着久违了的李秀宁,在沈落雁相陪下循穿过中园的游廊朝书斋走来,李
秀宁显然心情沉重,默默垂首,莲步轻移,没有发觉寇仲正凝视她,不放过她每一个举
动。
游廊内遍地积雪,树结冰挂,在这雪白纯美的庭院里,李秀宁头梳乌蛮髻,窄袖粉
红色上衣,素绿色短棉破,白色长补,足踏五彩国花锦锈鞋,更衬托出它的典雅高贵、
风姿绰约。她如花玉容虽带点掩不住的憔悴之态,却益显她楚楚动人、我儿犹怜的姿采。
寇仲忽发奇想,假若李秀宁肯和他远走高飞,从此不问世事,他会否抛开一切,与
她共渡余生。
不由心生苦涩,先不说李秀宁不肯如此,他自己亦无法办到。在首次遇到李秀宁时,
他早感到是注定没法和她结合,直到今天,更是一切已成定局。
沈落雁再度出现眼前,旋则件反方向的离开,寇仲感到自己失去转身面对李秀宁的
勇气。
走音轻响,李秀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叹道:“秀宁真不明白少帅,
发展到目下的形势,为何仍要抛开军务,冒险到长安来,还要约见秀宁,你不怕秀
宁告发你吗?”
寇仲心中悲苦,艰难的硬咽一口气道:“那么外面是否已布下千军万马,把这里重
重包围?”
李秀宁不悦道:“寇仲!”
寇仲缓缓别转虎躯,迎上李秀宁充满矛盾和凄怨的眼神,不由柔声道:“秀宁此时
此刻见到我寇仲站在这里,正是代表我寇仲要争取最后一个机会,让天下苍生能避免一
场毁灭性的大灾难。我不会向你作任何的隐瞒,而秀宁必须理性地作出抉择。眼前秀宁
只有两条路可走,而任何一个选择都是不归之路。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