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些无力的,聂风应了一声。
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时,聂风便被叫醒,不,应该说是被摇醒。揉着眼望着面前的步惊云时,睡眼朦胧的聂风甚至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步惊云见聂风醒来,便松开了钳制着他肩膀的手,兀自的翻身上了马。
看着这一连串动作,聂风这才算是清醒,也顾不得以前养成的洗脸刷牙的习惯,便也跟着上马!
“恩……”虽然极力想要忍耐着,但是大腿内侧在碰到那坚硬的马鞍时还是痉挛了起来,聂风不禁便呻、吟出声。
向是耳力惊人的步惊云自然不会错过那一声,他心中是清楚聂风的情况的,可是那一直纠结着的疙瘩却令他没有办法回头去关心,只是一鞭抽在马身上便向前疾驰而去了……
听着马蹄声越行越远,聂风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次他和步惊云当真是没戏了……忍着痛,他拉起了缰绳,硬是扬起了鞭子,咬紧口唇,便也在马身上一鞭……
与步惊云的距离一直都是维持在二十米以内距离,因为是在平原上,所以还不至于跟丢……聂风吸着冷气,已经两个时辰了吧,没有一丝一毫的休息,那里应该已经磨出血了,虽然他不确定会不会单纯只是冷汗,但是那里的疼痛却是鲜明的……只希望那磨出血的猜测只是猜测才好,否则看着情况自己说不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在途中……
晌午时分,已经经过了城镇的两人终于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
“我去找些吃的,你看着马!”步惊云落下这句话便走进了一边茂密的树林。
而已经疼的嘶哑咧嘴的聂风除了点头,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坐在小溪的河床边,聂风将长衫撩起,果然出血了……而且已经殷红了外裤,看来是伤得不轻了……聂风在心中哀叹。临行前孔慈似乎有给他金疮药吧,在自己身上搜寻了一番,果真在内衣兜里贴身的放着一个白瓷瓶子。
忍着痛拉开裤子小心翼翼的用溪水清理了伤口,然后上好药,聂风将长衫拉好。好在这次出来还是穿了原剧聂风常穿的白色长衫,否则就遮不住这血迹了……他可不想做拖后腿的,怎么着也得到达了麒麟山庄再说,若是倒在半路上,那也实在太不像聂风了……
步惊云回来的时候,聂风已经整装坐在一边的岩石上,事实上若是步惊云留心一些他就会发现那岩石上淡淡的晕开的血迹,但他没有……
将手中采集到的野果分了一半给聂风后,步惊云坐在了离聂风有五步之遥的草地上,安静的吃着手里的野果……
一个时辰的休息很快就结束,步惊云再次翻身上马。聂风这次待得步惊云走的远了一些才艰难的跨上马背,小心翼翼的撕了内衫一角,分成两块之后折叠了几次塞进了大腿内侧与马鞍摩擦处,这样至少可以熬过今天吧!将那布料调整好之后,聂风一声,“驾”,朝着步惊云追了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聂风觉得自己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只是不断的上马下马,疾驰,上药,当然还有无言……
这到底是第几天了,聂风不知道,他只是一直跟着步惊云,他停他也停,他行他也行,步惊云给他什么他便接……总之聂风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混沌,只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是聂风,就应该有聂风的样子,一个男子汉,不能轻易言败……所以他坚持,即使那里已经被磨的血r模糊,每每步惊云出去找吃的他便开始上药,看着那因为不断磨伤而已经溃烂的伤口,他已经麻木了……
路程行至第十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浙江诸暨,据说已经离杭州不远了……诸暨是一个很小的城镇,只因为它是传说中的西施故里因而常有文人墨客慕名而来……
聂风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狠狠的摇晃了几下脑袋,看着依旧在前面,却因为集市人头攒动而缓了速度的步惊云……聂风想着是不是要追上去问问步惊云还有多少时日才能到杭州,因为他真的快熬不住了……
“呀……这位少爷,你流血了!”也不知街道上谁叫了一声。
“是呀,好多血啊!连裤子都染红了……”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响应……
聂风自己没有感觉,他腿侧的伤口因为溃烂发炎,血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裤子往下,滴在染着灰尘的走道上十分明显,自是引得信任惊叫。
秉着原本聂风该有的仁义,聂风觉得有必要看看是谁,流着血在街道上行走,却在一低头之间发现似乎人都聚集在他身边,而他的头好昏……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一片漆黑……
“风!~”脑中唯一的一丝清明似乎在听到步惊云一声失控的叫喊后,完全归于了混沌……
正文 第十章 暖心照顾
聂风醒来的时候他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抬眼就见那古式的屋顶,手指微微动了几下,感觉到这身下的柔软;断定是床……只能肯定自己不是在野外。
他在客栈?聂风带着疑惑,侧头扫视着自己所处的屋子,与他所住的追风馆相比这里只能说是简陋,不过对于连日赶路许久没有睡过床的他而言,这已经是难得的恩赐了。不过他记得自己似乎是在马上的,他们到了诸暨,在集市上,然后呢?……
就在聂风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房门被推开了。步惊云一手端着碗一手推着门,在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