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柳听见一灯大师的吩咐,虽然心有不甘,还是转身越过石梁,将缺口让开,站在石梁边上肃客。我哈哈一笑,纵身向前跃去,为防备朱子柳再生枝节,身在半空之时,身形略转,略微绕开了朱子柳,犹如一只大鸟,稳稳落在对面山崖的平地之上。
朱子柳心生七窍,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心中顾虑,微微向后一步,郎声笑道:“杨帮主好深厚的内力,好漂亮的轻功。”
“班门弄斧,倒让朱兄见笑了。”从溜滑异常的石梁上跃到实地之上,我心情大好,既然这朱子柳没什么小动作了,我也不能太过嚣张,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可不想和这渔樵耕读之首搞得太僵,当即抱拳对朱子柳笑道:“在下才疏学浅,自认为不是大理才子的对手,只得出此下策,还望朱兄不要见怪。”
“杨帮主过谦了,以杨帮主的功力,想要硬闯在下这关也不是难事,在下还要多谢杨帮主没有让在下出丑呢。”朱子柳笑容可掬,一脸的客气,在前面带路向庙内走去,丝毫不以我投机取巧过关为意,让我暗暗佩服他的气度,这家伙果然算得上宰相肚里能撑船。
穿过一片荷塘,就走进了小庙之内。待得进入小庙,才发现这寺庙外面看着虽小,但里面却很进深。顺着青石小径向内走去,朱子柳在前面问道:“杨帮主能来到此处,想必是见过我那三位师兄了,不知道我那三位师兄对杨帮主是否有所得罪。”
早就知道朱子柳会有这么一问,我还以为他能忍到底,等我见到他师傅一灯大师的时候才会开口问,现在还没见到一灯大师,他就忍不住开口,看来他们渔樵耕读四人的感情的确不错。我顾作恍然的说道:“哎呀,朱兄可不能如此见外。令师一灯大师与在下师门颇有渊源,又和洪老帮主相交莫逆,褚兄、古兄和武兄三位又怎么会对在下不念旧情呢。褚兄和古兄只是考教了在下的本事,并无留难。而那武兄更是在路上蒙头大睡,在下为了避免误会,索性点了武兄的穴道,让武兄也可好好的在那休息几个时辰。”我说的轻描淡写,毫不在意,最后又顾作担心的问道:“朱兄,这山顶之上不会有什么吃肉的野兽吧?要是武兄被什么豺狼野狗拖了去,那可就是在下的罪过了。”
“杨帮主放心,这山顶之上活物甚少,武师兄在那里睡觉安全的很。”我一口一个交情,说得朱子柳大是尴尬,支吾了几句就不再言语,带着我来到一个绿荫森森,幽静无比的竹林。这竹林中盖了三间屋子,显然就是一灯大师隐居的地方了。
朱子柳轻轻的推开中间那个屋子的屋门,轻声说道:“师傅,杨帮主到了。”说完让在一旁,躬身请我进屋。我对朱子柳微微点头,松开绑住小龙女的带子,将小龙女放下,拉着小龙女走了进去。这小屋内只放了个小几和几个蒲团,虽然屋子不大,却不显得拥挤。屋内只有两个老僧,一个肌肤黝黑,高鼻深目,应该是那个善于用毒解毒的天竺僧,另一个老僧白眉过耳,面目慈祥,虽然一身粗布僧袍,却掩饰不住一幅雍容华贵的气度,不用问就知道是当年的段皇爷,如今的一灯大师了。
我拉着小龙女的手,走到一灯大师身前行礼。小龙女乖巧伶俐,恭恭敬敬的给一灯大师跪下磕头,我站在那里却有些犹豫,想当年我在金国上京作小王爷的时候,就对这种给人下跪请安的礼节深恶痛绝,很少给人下跪,这个性子让我不但很少去见完颜老爹,连带着几乎都没见过我那名义上的爷爷,当今的金国皇帝。而抛弃这小王爷的身份浪迹江湖之际,我便是见到师傅丘处机,那也是一躬了事。但今天实在是有求于眼前这个老和尚,我略微犹豫,还是决定跪下,就当认他做半个师傅好了。
既然想开了,在小龙女身边躬身下拜,恭恭敬敬的对一灯大师说道:“在下丐帮杨康,见过一灯大师。”
“杨居士无须多礼。”一灯大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扶起我和小龙女,笑道:“适才老衲听闻杨居士的呼喊,虽然已然觉得杨居士尚在壮年,却也没想到杨居士年纪如此之轻,看来七兄眼光独到,后继有人啊。”
“一灯大师缪赞了,在下这丐帮帮主只是暂代,有名无实的紧。”说着将在东海之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一灯大师听,最后说道:“为了让七公能安心养伤,在下只好勉为其难暂代这帮主之位,待得七公伤势痊愈,在下的担子就算是卸下去了。”
一灯大师静静的听我讲述经过,叹了口气道:“欧阳居士不顾身份偷袭七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几年后的华山论剑。七兄的伤势这么重,老衲真有些担心的紧呢。”说着看了看我的气色,伸手搭上我的手腕,过了良久才说道:“杨居士,你的伤势委实有些古怪,老衲要好好想想解决之策。”
一灯大师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收回手腕笑道:“有劳大师费心,这点小伤在下还没放在心上。”说着将小龙女抱过来,对一灯大师说道:“在下千里迢迢的赶来桃源,实在是为了我这个小妹妹的伤。”
“这小女娃儿有重伤在身?”一灯大师上下仔细的打量小龙女,越看越是奇怪,伸手搭上了小龙女的手腕。一灯大师把脉良久,神色甚是古怪,竟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长叹一口气道:“杨居士,你将这女娃娃的受伤经过讲给我听。”
我微微一怔,没想太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