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赞同的说:“说得好,以后你就这么干!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我把她往怀里抱了抱,想起一连串的事,无限唏嘘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先离开你。除非我死了。”我信誓旦旦的向越尹保证。谁知越尹气鼓鼓的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死了怎么就不叫先离开?死了也是先离开好吧!”
我笑:“好好好!我会努力让自己不死!就算要死,也一定在你后面死!”
由“死”这个话题,我们又展开讲了很远,直到我忘了我来找她的初衷。 ……_!看着她偶尔流露的小孩子模样。心里总觉得有一股暖流流过,很多画面都会让我想起她很多年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我舍不得死,更舍不得在她前面死,舍不得让她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太寂寞。
越尹
纪时和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纠缠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却三言两语就能说完。
原来爱情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我听得无比想哭。
我知道人流是一种什么感受,即使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可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我至今仍记忆很清晰。我不知道叶依敏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做这件事,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痛。
请了假上了趟叶依敏家,她最近天天都在家,流产也是小月子,我看着她少不得一顿嘱咐。
她近来每天都要上医院打消炎针。真有点凄凉。独来独往,连个陪的人都没有,她漫不经心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都快哭了。
我忍着泪不住埋怨她:“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电话买来干嘛的呀!”
叶依敏满不在乎的笑:“傻姑娘,我比你可有经验多了!”
我看着她惨白又消瘦的脸庞,真心于心不忍。只能吸了吸鼻子,站起来把她家里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收了一遍。她都这样了还在工作,到处丢的都是设计图,家里还摆着一套婚纱半成品。
“你真是闲不住是不是?钱挣不完的!身体要紧你到底懂不懂啊!”
叶依敏咧嘴:“那是我给你做的嫁衣,快完工了。”
“我这辈子能不能嫁都是个未知数,你是不是做的太早了?”
“会嫁的。”她比我还笃定:“纪时肯定会娶你的。我有预感。 ……%)”
我手上拽着一簇婚纱的裙摆,手心里是白纱略有些粗糙的手感,我由衷感慨:“真好看。”
一说到她的作品。她脸上的笑容立刻灿烂了许多,仿佛吸取了大地精华,整个人都会发光一样,她如数家珍的说:“你这条手工艺特别复杂,你看到那镂空地方没?面积太大我扯坏了三块,还有那一圈珍珠,全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的。不夸张,你这条裙子能值六十万。”
“这么大手笔,我可怎么还得起啊!”
“不用还。”叶依敏起身去倒了杯水,又坐到我旁边,“不用还,再说,你也没机会。”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婚纱的裙摆都被我抓皱了。我紧咬着嘴唇,半天才说:“你真的要走吗?决定去哪?”
“地狱。”叶依敏笑呵呵的说:“我这样的人就该去地狱。”
“胡说什么呢!呸呸呸!童言无忌。”
“小迷信。”叶依敏伸手戳了下我的眉心,“都搁哪儿学的!还童言无忌呢!”
毕竟还是身子弱着,她坐了一会儿额头就开始冒汗。刘海都津湿了。我当年一整个月都在床上,我妈给伺候着,也没攒下什么经验。这会儿看叶依敏这样,越看越觉得不对头。
“你别说话了,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去。”其实我心里真的特别想骂程阳,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翻个面骂,可我不敢在她面前提及这个名字。我怕她听了会更难受。
一个男人的爱有多不值钱我算是见识到了。在家人孩子和叶依敏之间,他一次次选择了前者,换个女人早心死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坚持到如今。
把她扶上床,给她掖好被子,我坐在她床边和她说话。
她有些有气无力,双眼也不如从前有神。但她还是努力笑着和我说话。
“你以后一定要和纪时好好在一起。千万别向他家里屈服,要和纪时一起战斗,一直到赢为止。至少……至少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坚不摧的真爱。”
“矫情。”我睨她一眼:“说的跟遗言似的。”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无意中竟然一语成谶。
从她身上我知道了,女人的狠,不对男人,只对她们自己。
那是一个下雨的周五。是我最不喜欢的天气。那一天我的行程很满。四点,我要去机场接豆豆,她老人家回国了,下旨让我接驾,我只好请假去了。接完机少不了一顿胡吃海喝,估计一晚上都不够用。
一场该死的雨好像把世界都扰乱了。豆豆的飞机误点了,原定四点的飞机六点还没到。纵横交错的雨丝把这个世界蒙了一层水雾。我隔着玻璃看着一片模糊的世界,心里总觉得低沉沉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悲伤的预感。只以为是空气太湿,呼吸不畅不舒适所致。
我站在大厅焦急的看着机场通知栏的屏幕。豆豆的班机后面迟迟没有显示d。
六点半,豆豆的班机终于到了。取行李安检什么又去了近一个小时,等我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