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去了食堂,却发现食堂里很多人了。我的新队友黄然朝我喊:“97号,这边,这边。”喊数字习惯了,一时真改不了口。考核期间,我们进行野外生存训练,38号黄然误食一种红色的果子中毒,但他认为中毒不严重,坚持不肯退出,当时我给他找来一些无毒可呕吐的植物让他将胃里的残毒吐干净,又强行背着他走了一段路。这个小插曲让他对我充满感激,除了95号冯佳梦,新队员里,我就和他说话最多,关系最近。
一堆新人都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我看见小狼脸上露出笑容,狐狸也是,莫名其妙的笑容,没理他们,打了一份饭坐到我的新队友里。
“安之,你去哪了,一直没见人。”冯佳梦问我。
我扒饭,随便“嗯”了几声,这不太好回答。眼睛不小心瞥到狐狸,他们的笑意更浓了,终于明白他们笑容里的潜伏的意思,除了暧昧还是暧昧,扒饭,赶紧扒饭,埋着头扒饭。
“才发现这里的伙食比我那里好多了。”苏山挟了一块红烧肉到嘴里大嚼,一脸幸福之意,“几个月了,今天才好好享受一顿饭,真好吃。”
“训练强度也大多了,吃不好,营养跟不上。”黄然说。“安之,你是从学校直接招来的吧?”
我点头。
“哪个武术学校,我当兵之前是广武的。”黄然问。
我头也不抬,继续扒饭,“b大。”
好些人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么好的学校,竟然跑来部队!”
“读不下去了。”我说。
李大伟问石头:“教官,以后我们的训练强度还和从前一样吗?”
石头笑眯眯地说:“我叫石头,不要叫教官,以后我们都是兄弟,我们一起训练,不分彼此。”
“强度比以前当然要小,考核和平时训练不一样。”小狼坐到我身边,隔开了我和黄然,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每天早上500个俯卧撑,500个仰卧起坐,500个蹲下起立,500个马步冲拳跑不了,每周3000米全障碍跑, 25公里全负重越野, 10公里武装泅渡也跑不了。半月一次8000千米跳伞训练,一个月一次野外生存训练,都跑不了。”
苏山把面前的红烧肉一推,苦着脸说:“我突然觉得红烧肉不好吃了。”
“比你们前面的训练要轻多了!”石头说,看了看我,笑道,“人家小姑娘都能做到!大爷们喊苦,丢不丢人哪!”
冯佳梦笑了,“安之,我们能做到。”转头问石头,“我们队长呢?我们做的时候他要不要做?”
石头笑得更厉害了,“他看我们做,我们做得不好时,他直接睡觉。”
“都说小狼格斗最厉害,黑哥射击最厉害,队长打得过小狼和黑哥吗?”冯佳梦好奇地问,其他队员也看着石头,显然这个问题大家早就想问了。
“打得过也不敢打啊,在队长面前提不起气势来,他只需要眼睛轻飘飘扫过来,没办法,就蔫了。”小狼郁闷地说。“黑哥说给他一把枪也不敢打。”
“队长淫威太盛,制得住他的人不多。”狐狸趴在石头背上笑,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我一眼。
我看了一下门口,说了一句:“他来了。”
立即狐狸跳起来,捂住了嘴,恐惧地看着门口。小狼赶紧收声,也朝门口看去。
步轻风真的来了,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眼神炯炯有神,像狮子王。
小狼立即迎上去:“队座,今天您精神倍儿捧啊!”
“那是,吃嘛嘛香。”步轻风笑嘻嘻地,眼睛从我脸上扫过。我赶紧低头。“今天为了庆祝新兄弟们的加入,加餐!”
“队长,酒管不?”狐狸连忙问。
“管!老队员每人分摊五十元,酒管够。”步轻风说。
“哦。”狐狸垂头丧气地坐回原位。
“队长,不喝酒的可乐香槟管够吗?”冯佳梦笑吟吟地问。
“管够。这个我可以掏腰包,请队里两位女同志喝香槟。木安之同志,你喝香槟的吗?”
小狼和狐狸捂住了嘴,眼睛里笑意太明显了。我踢了小狼一脚,哪知黄然叫起来:“怎么了?”
我汗,踢错人了,那脚不是小狼的!小狼终于抑止不住趴在桌子上笑起来。步轻风眼睛亮晶晶的,手一捞,将小狼提溜出去了。
小狼哀嚎:“队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我悄悄笑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冯佳梦收到一叠封,是她原在部队转过来的。我没部队转,舒生的信没地方寄,我不知道他好不好,步轻风说,舒生好,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笑,我能不担心吗?舒生在我眼里,仍然还是个小孩子,需要姐姐保护的脆弱的孩子,而我,就像只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他。这一点,我知道我永远改不了,我一手带大、保护大的舒生,如果突然有一天,他说他很强大,不需要保护了,我肯定一时半刻难以接受,尽管,我比谁都希望他能强大,能自我保护。
交谈中,我对我的室友冯佳梦有一些了解,她原本有一个男友,两人都谈婚论嫁了,但为了这次的选拔赛,她放弃了结婚。她说,“结婚随时可以结,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