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钦面色不变,只淡淡地说:“至于各方势力怎么平衡,这看你的了。”
骆克忙着说:“柏钦——”
杜柏钦:“我父亲在昔年就曾想过将杜家花场改革,骆,你若要在内阁提起议案,你在我这里得到的支持,不会太少。”
骆克面色瞬间轻松下来,笑着调侃:“他日你握住兵权,我无后顾之忧后想必会大刀阔斧。”
杜柏钦挑挑眉笑笑。
骆克笑着答:“等老头和你面谈吧,最近在预算方案空出了数个亿的军费开支,我们要干点儿大事了。”
杜柏钦第二日上班。
丽贝卡进来:“殿下,头儿在办公室等你。”
杜柏钦起身往楼上。
十一层的部长办公室,现任国防大臣潘雷格一袭军装笔直,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正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吸着雪茄,他在一九八八年之后接替了杜柏钦的父亲任职,已经做了廿余年墨国国防大臣,他未必不会审时度势,杜柏钦的锋芒已经无人可敌,何况跟在他身后的一班老臣,堪称墨国军界的半壁江山。
他何不顺势推舟,光荣退下来。
门忽然轻轻被敲了几下,秘书的声音传来:“阁下,柏钦殿下到了。”
那个年轻人推门走进来,面上无甚表情,好像比以前还要更沉稳了一些。
潘雷格示意他坐,杜柏钦在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潘雷格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贝兹最近活动频繁,军情局最新消息,反叛武装已经有了深入计划,图姆地区意图自治,我保荐你统军,如果能打好这一仗,那将是你事业的基石。”
杜柏钦牵牵嘴角,露出一个淡漠的笑:“早该收拾那帮人了。”
潘雷格直言:“我明年退休,柏钦,这次看你的了。”
杜柏钦并未作推辞之色,只安之若素点点头:“什么时候要计划?”
潘雷格答:“四个军种的伙计们都在办公室等你了,越快越好。”
杜柏钦点点头,转身往会议室去,手上的事情千头万绪,他已经没有分心来考虑别的事情。
夜里他回到家看到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影,他的家庭医生,何美南。
何美南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杜柏钦丢下手上拎着的外套,皱皱眉头道:“伊奢又打电话给你?”
何医生说:“发烧三天了,我今天才来,已经很客气了。”
何美南给他挂水,点滴落下来,他终于能沉沉地睡下去。
早上杜柏钦起来,热度退去了一些,干哑的嗓子还是肿胀得厉害,司三将他餐桌上的咖啡换成了牛奶。
他从今日开始正式坐镇掸光大楼,冗长的会议和作战方案的部署,一天下来声音已经失掉。待到一切方案都已确定,已经将近一个星期过去。
杜柏钦在回家的车上,才有空拨冗会见了詹姆斯。
詹姆斯低声报告:“令尊的调查案有进展。”
杜柏钦正合目靠在椅背上休息,闻言抬起头来。
詹姆斯道:“根据提前解封的七十八号档案,我们在公爵当年的口供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他在登机之前会见的部下中,其中有一位叫做霍华德的海军陆战队高级将领,他号称给公爵提供了一份重要情报,但随后此人在康铎消失。情报处最近得到消息,他藏身在贝兹武装的图姆族处。”
杜柏钦一边翻着资料,一边淡淡地答:“嗯,没想到他倒在国内。”
詹姆斯问:“要如何处置?”
詹姆斯兴奋地道:“柏钦,你是要——送他一颗子弹?”
杜柏钦不置可否。
詹姆斯重新提议:“那么,送上军事法庭?”
杜柏钦颔首。
詹姆斯耸耸肩:“好吧。”
杜柏钦合上资料夹,淡淡地说:“我要是不仅仅是复仇,而是——清白。”
詹姆斯说:“如果他活着回到康铎,我们可能需要特种部队的配合。”
杜柏钦点点头:“待我去到南部,我来调配。”
詹姆斯言毕退下,他终于能回家去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伊奢进来,看到杜柏钦坐在卧室外的起居室,晨衣都未换,却不得不行礼禀报:“殿下,秘书处急电。”
这个夜晚之于墨撒兰的历史来说,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盘踞在南方多年的图姆族首领贝兹骤然起兵发难,反叛武装朝市区大楼发射了多枚放射炮,随后持枪占领了政府中心,于早晨五时宣布自治。
杜柏钦神色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迅速站起往更衣室走去,他回头吩咐一句:“让办公室启动应急预案,我去见头儿。”
下午三时,直升飞机从掸光大楼顶部升起。
杜柏钦飞往伏空军事基地,与此同时四大军种联席参谋长的车驶出掸光地下车库。
国防掸光大楼前的安全警戒线外大批蜂拥而来的媒体聚集。
而同一时刻,政府军的特种部队,地面作战部队已经在军事基地紧急聚合,直接奔赴前方。
、13
蓁宁再一次回到国内,已经时近深冬。
她在阿联酋独居一年,似乎有酗酒迹象。
蓝蓝在她公寓的床底发现一排一排的瓶子,码放得整整齐齐。
蓝蓝没能阻止她,只好召来风泽,然后两兄妹大吵一架。
风仑让风泽带她回家。
此时墨撒兰硝烟正起,军情处应该无暇顾及这个千里之外的小城市。
蓁宁回到丽江之后,继续照看她的二手玩具和香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