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太。我是包谅;您还记得我吗?”
惠苒卿刚从霍宅回到霍氏;中央大厅的空调吹得她发冷。
自从霍昶买下霍宅以后,霍如和霍珊两姐妹都彻底搬了出去;偌大的宅院里只剩下霍婉和霍渊;一个霍昶后来雇佣的司机;霍渊的专职老师兼陪护,还有一个厨房里的阿姨。
白天霍婉上学,霍渊自己和陪护玩很无聊;三个姐姐各忙各的,他谁也不敢给谁打电话,而自从他知道大姐霍如和姐夫陶若杰离婚以后,更是觉得家里气氛不对,一肚子憋屈也不知道和谁说,只能小心翼翼地给惠苒卿打电话,打着打着,就在电话那边哭起来。
惠苒卿知道霍渊只是小孩子性格,多关心关心,哄一哄,就乖乖听话了,霍昶和谭旸不在公司,她便乘车去了霍宅,把霍渊安顿好,正想着怎样能能给霍渊找个更好的伙伴,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每天不必为了霍昶的冷漠和霍家妹妹的离弃而难过。
包谅的声音低沉浑厚,很有特色,总能给人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她当然记得。
“包谅。对吗?”
“很荣幸霍太太您还记得我。”
他的电话那边似乎有杂音,惠苒卿停下脚步,仔细听,似乎背景里夹杂着女人的挣扎。
未待惠苒卿问询,包谅开门见山说:“霍太太,我手里有个案子,可能和您有关。”
惠苒卿脊背蓦地发凉,似乎有股难言的不好的预感正在向四周游窜。
“和我……有关?”她只让包谅查到詹子桓和夜星的关系,便至此打住,后面的许多他并不知晓,那他指的究竟是……真正的已死去的惠苒卿、她的躯壳白昕潼、还是灵魂夜星?
包谅肯定答道:“对。我们能见一面吗,就在……你那次去找我的转角咖啡馆,罗医生诊所的对面,今晚六点钟。”
“好。”惠苒卿忐忐忑忑地要挂断电话之前,想到了还在做他住手的even还好吗?”
包谅迟疑了一下:“您来就知道了。”
惠苒卿整天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她最近掌控情绪的能力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差,总是为了一点小事就多愁善感,要么就无理取闹大发脾气。好比,霍昶最近一次的求欢,她就是想在床上,而霍昶非拉着她去浴室,两人打打闹闹地争执了起来,最后,她竟然坐在床上抽抽搭搭地哭了,因为她不喜欢总被他掌握做壁虎啊,可他几乎一想做的时候就那样先来一次。
霍昶被她无厘头淌出的眼泪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能连哄带骗地随便在床上
一次就完了。
第二天,惠苒卿又十分后悔自己乱发脾气,低头向霍昶承认错误,霍昶笑说,一定是他把她宠坏的缘故。
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霍昶实况,可她还不知道包谅想和她谈的究竟是不是詹子桓和白昕潼的事。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jade打电话来向她报告霍昶的行程,他有可能明天凌晨才回来。
接收到讯息的时候,惠苒卿看了一下表,拿起包走出霍氏顶楼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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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数年如一日,放着一首温馨悠扬节奏轻缓的萨克斯风乐曲,惠苒卿还记得当时包谅坐的位置,她住院的时候听萧瑶提过,包谅自从他的女朋友失踪以后,除非接到不得不出国的工作,否则每天下午包谅都会坐在这个位置等着她的归来,风雨无阻、数年不变,可惜他的执念并未感动上天,至今还是没有等到她回来。
她走近咖啡店二楼较为里面的靠窗位置,一个人的面孔慢慢浮现……是even。
带着几分欣喜的笑容再近一点,even显然也看见了她,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到了咖啡桌前面,惠苒卿才发现一直背对她,而面向even的是……包谅和一个一身白色长袍的诡异女人。
包谅站了起来,五指并拢地指向对面的长沙发,毕恭毕敬示意惠苒卿坐下:“霍太太,您请坐。”
惠苒卿来回梭巡包谅、面无表情的even和另一个脸色和唇色都非常苍白的女人,内心强大的警惕功能悄然开启:“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也算是你曾经的雇主,有话就直说吧。”
包谅点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其实是她有话要对您说。”
惠苒卿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我好像不认识你。”
女人紧紧握着手里的咖啡杯,抬眼注视着她,轻声说:“我是拙心。”
惠苒卿来不及震惊和意外,就看见拙心眼里涌出大滴的眼泪,哀求地看着她,片刻,从宽大的衣襟里拿出一颗金色的水晶球,动作谨慎地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霍先生也在找这个,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们,只要你们肯答应救我妹妹,我还可以用咒语将霍先生的性命与水晶球的解开,那么你们就不用再担心白昕潼会用霍先生的命来做威胁了。”
惠苒卿眼角跳的厉害,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面沉入水的even和包谅,半天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一片片呈现空白。
“你妹妹是拙人?把我打伤的是你还是……”她想起来,被袭击晕倒之前看见的白色影子,“是你?”
拙心局促地点点头。
惠苒卿深深喘息,看向包谅,又轻轻瞥一眼even:“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