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檍洁心不在焉地轻笑,不放心道「洁儿,记得别太顺着他。」但一想起她的伤,又赶紧补充「但也别似昨晚断然拒绝,引他粗暴对待。」
该如何跟娘解释从未拒绝过玄平,昨晚是意外,或说是他有心的。
但檍洁也担心,开了先例,会否成为习惯呢?只是,即使疼痛难耐,檍洁仍想着今夜他亦会悄悄前来麽?
结识茱儿後,她对玄平的期待之情胜於害怕受伤的恐惧。是茱儿令她看到对玄平的另一层心意和从未改变的执着。
她甚至怀疑对他的恨里包含着愧疚。
檍洁是恨他,因他曾当她的面接受魏太后指婚,从此对她不闻不问;也恨他设计展丰,更恨他使手段强占她、令她不孕,最後被迫寻死离开齐家。
但如今真将这盘根错节的恨意连根拔起时,檍洁发现那恨竟交织着愧疚不舍,源头是她不愿相信玄平,背弃等他的誓言投向展丰怀抱。
她不想玄平变心,却反爱上他人,又有什麽立场指责始终深爱她的玄平。若他所为一切残忍有余,同等的,他内心对她的爱憎怨痛,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是以,除非玄平不再相信她,不再需要她的爱,否则他终将不会停止忌妒占有。
终於意识到被玄平这样爱着,檍洁更放不开手去讨公道甚或报复,她担心一旦玄平恨她怀疑她,最终不是变为冷血无情便是意志消沈。
这不是檍洁心中的玄平,她不能放任彼此继续互相伤害。就像眼前柔顺服侍情人的茱儿,不是不懂得要自保,而是甘愿牺牲来圆满两人之间的爱与信任。
檍洁朝太后诚恳道「娘,洁儿从来不曾抗拒过,即便是昨夜……」
太后心疼「你是说那孩子故意这麽对你?」
檍洁摇头「娘,您别气……他并非以伤我为乐……洁儿明白他心里有结未解……」
太后何尝不明白「那你也不能总是默默承受啊!」
檍洁别过太后视线,释然地凝望茱儿,见她一脸倦容却认真陶醉的模样,笑道「见到茱儿与沛冉……我突然明白深爱对方时是盲目的,只希望他快乐,即便他举动再疯狂无度,要再卑微迎合,只要对方仍强烈渴求自己的慰藉,就算得抛弃一切也在所不惜。这也许也是我无法抗拒他的原因。」
太后哑声「洁儿,你承受太多了,娘愧对你……」堵在内心说不出的真心话是:『平儿一向自制,喜怒不形於色,无论为人子为国君,行止压抑合度。洁儿,娘一直是知道的,唯有你能令他展现真性情,似常人宣泄爱憎恶慾。但今天看到你的伤,娘惊觉不该一厢情愿假保护平儿的藉口,放任他继续为所欲为地伤害你。娘更感到羞愧的是,自己竟成为平日最痛恨的迫害女子的帮凶。』
檍洁见太后不再怪罪玄平,释然微笑,转头继续观战,隔了这许久,她才稍感觉上口威力好似也挺大的,檍洁看沛冉环抱着茱儿肩臂,下巴抵着她头顶,激烈呻吟着。
檍洁看着茱儿口里进出的……那也太湿红泛紫,顺流而下的水液都是口涎麽?下口也能造得似上口那湿麽?
看起来茱儿今日状态真是很佳,下口黏液足,眼眶泪滴密接成串,一个半时辰滴水未进,还能於上口造出如此丰沛的涎液,那舌尖舔拨撩动的触感或许真是下口无法比拟的。
檍洁随即又回想昨夜的不争气,下口遭硬挤後一直乾到现下,看来平时得多练独自引潮,届时便不必担忧玄平偷袭。
至於用上口引对方……
疑,茱儿怎忽然抽口,出潮了?
檍洁想上口可以自主躲避,下口就得任人鱼肉,这倒是上口的优势,子嗣太多又不想禁慾的好法子。
檍洁见茱儿用春燕递上的湿巾擦试喷及脸面及两人身体的黏液,分明看起来是茱儿比较辛苦,怎麽反是沛冉倒下去,茱儿为他擦身?
刚刚沛冉还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如今跟逐渐西沉太阳般,热力全消。
洁儿叹气「娘,沛冉体力不是太好,怎能胜任习欢堂任务呢?」
太后笑答「习欢堂重点是女子,男子不过是配角,不需要太强,再说,男子高潮集中,间隔较长,连着做是挺辛苦的,不若女子可以延续享受多次高潮。」
洁儿惊叹「多次?」
太后波澜不惊答「你刚不是问我女子弱点,其实也就是高潮点,触及便动弹不得却极兴奋。」
太后看檍洁两眼发亮,笑问「想试试麽?天黑前慰劳下茱儿吧。」
檍洁头轻下点答应,太后於是扬声闻茱儿「茱儿,最後让洁儿试试指触行麽?」
茱儿放下湿巾,转看沛冉──那软瘫却死要面子急摇头的男子。转回头朝着檍洁微笑点头,接着上身向後倒在软舖上大岔开腿,撒娇道「洁儿姐姐,茱儿手酸脚麻,全让你来可好?」
檍洁很想在天黑前多看几次沛冉吃醋的眼神,眯眼笑答「嗯,姐姐会尽量取悦你的。」
茱儿兴奋道「茱儿相信,姐姐快来,天要黑了。」
茱儿这话都是幼着声又甜腻腻,听得人骨头都酥化了。
*
檍洁选在茱儿右侧躺下,越过茱儿可瞥见沛冉的神情。他现下似有种恐惧,好怕茱儿心魂遭收束。
尤其沛冉眼里,茱儿早已累摊,檍洁怎麽玩她都行,这让他更难受啊。
「茱儿,那姐姐开始了。」
檍洁回想茱儿最早爱抚自身情境,照做一遍,并加入更多轻触揉按,茱儿舒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