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自知当缩头乌龟是躲不过去以后,杨濛的心态倒也是放轻松了。作为穿越者历史正确的轨迹杨濛是清楚的,只要不出意外,只要自己这支小蝴蝶不能掀出什么大风浪的话,那么自己早晚会是个死、但是如果自己向之前的杨濛那样,贸然仓促的行事,那么恐怕也只会会向之前杨濛一样可怜可悲可叹的结局。
杨濛知道,只要自己呆在王府驻足不出低调做人,那么“好日子”还长着呢,但若是自己打算像个真的猛士那样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的话,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正是真真切切的不成功便成仁,所以穿越前性子向来稳重的杨濛知道,唯有三思而行!唯有等机会,等到了好机会才可能出现逆转乾坤的可能。
于是杨濛便又做出一副恍然未觉的模样,整日同小西瓜一切在王府里没心没肺锻炼自己的体魄,不远处监视着这一切的王宏等人陪着徐温派来的刺史把杨濛这所有的表现尽收眼底。
徐温派来的使者张泵一连在和州杨濛的王府呆了几天,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发现,脸色便显得不太好看了。要知道他为了捞得这趟差事,可是上上下下没少花钱财打点的,若是寸功未立,他可是非常的不甘心的,但杨濛又确实没有什么出格的作为,眼下毕竟杨家还是国家的正统,徐温又并没有跟杨家彻底撕破脸,甚至他又刚刚收到了一道徐温命他迅速返回的命令,张泵心中自然是非常不甘心的,可是在这对徐温非常不利的大环境的制衡之下,他若是仅凭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可断然不敢找杨家子弟什么霉头的。
于是,气急败坏的张泵张大使者只能把心中的愤懑发泄到王宏身上!
“王宏,你不是在奏报中说杨濛心怀不轨整日令王府喧嚣不已,怕是企图谋反,让徐大人早做算计吗?”
“回禀张大人,杨濛整日舞刀弄枪,我们若稍加活动,难道还怕不能办成铁案?”
“铁案?一个王爷在自己的王府内练功习武可以办成铁案?如此捕风作影之事能是铁案?王宏啊,徐大人倒真是错看你了!尔等好生把杨濛侍候着,奏报中若再有这些虚浮之言,下次徐大人的书信可就再不会有这次的好言语了!”
看着使者如此不客气的说自己的父亲,王勒显得不太高兴,但是又不敢正面硬顶便评价了评价杨濛。
“张大人,杨濛乃将死之人,如何能好好侍候?他如此爱武,留着早晚是个祸害!何不让我带几个兄弟直接把他剁了,也好给咱家徐大人除了后患啊!”
“是啊,还留着杨濛干什么!?”王勒所说的话其实也正是王宏心中所想,可是当他看到张泵脸色变的难看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厉声训斥王勒。
“逆子,还不速速住口!我和张大人在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哼,王宏你少来这一套!你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是谁的意思你当我看不出来?我就这么跟你说,眼下情况特殊,你若不想死,那便好好的护得他杨濛的周全!否则倘若他杨濛有个三长两短,哼哼哼,就等着被徐大人砍脑袋吧!”
这张姓使者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倒是大大出乎了王宏王勒父子的预料,令这本以为紧跟着党在走的两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由这使者刚才表现出来的态度可判断,眼下徐温不动杨濛倒真不是沽名钓誉,而是着着实实的动不得啊。
王宏虽然不知道这张姓使者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但是原因他倒是能猜个大概,因为自从昨日使者收到了从金陵送来的一封加急的信件以后,态度便出现了判若两人的改变,由此王宏得知,在吴国的权力中心——广陵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关于这一点上王宏倒是猜错了些许,风暴的中心并不是在广陵,而是在宣州。
原来宣州刺史李遇看到徐温如此无所顾忌的行事,心中颇为不满,便直接起兵与之交战,起事的由头便是“清君侧,除奸佞”,自李遇起兵以来响应者众多,这引发了徐温极大的恐惧,所以便不敢对杨家子弟逼迫太甚,怕再授人以口实。
要知道那张泵为了捞到这样一个差事是花了大价钱的,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局,心中自然非常不爽,但又不敢对杨濛怎样,便只能把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发泄到王宏的身上,直到离开都没有给王宏说明缘由。
当然在王府内“心无旁骛”的杨濛是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整日像个没事人一般没心没肺着。
徐温升官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就连一直是绥靖派的柴柔脸色都变的越发的忧郁了,可杨濛他整日却依旧不疾不徐。
这般模样让整日与他相伴的小西瓜很着急,一日练完武,再也憋不下去的小西瓜主动开口口气不善的冲着杨濛吼叫!
“如今宝刹将倾,老爷难道不急吗!??”
“急?急什么?急了宝刹就不倒了?得等着啊,年轻人~”
听着杨濛那轻浮不上心的口气小西瓜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等?等什么?老爷难道等着引颈就戮吗?”
看着激动的面红耳赤的小西瓜,杨濛心里倒是有了些说不出的温暖。他知道,王府内虽然看上去依旧风平浪静的,但是甭管是小西瓜还是柴柔对自己的前景和未来都是有着很多的担忧。可是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