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怎么能不昏头!”他怒了,“他们敢要你的命,好大的胆子!”
“住嘴,你是帝王。”懒得提醒他,他也曾要过她的命。“什么决策是最好的,你不知道么?”
他埋首在她耳边吼叫,“我只是个爱你的男人!”
忍住嗡嗡作响的耳朵轰鸣,她微笑,“我也只是个爱你的女人。”轻轻柔柔安抚下他狂怒的心,“所以,我绝对不会死。”
开玩笑,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凡事都不搁在心头疑天,现在的她有大好前程要过,突然被人丢到火坑里嗝pi了,那还有什么玩头。
身裹雪白皮毛的疑天一等帝王回宫,马上召见祭本院内所有的人。事实上,这也是她成为祭以来的第一次召开全民大会,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女人,其实她也觉得满新鲜的。
慵懒身蜷在火炉围绕的躺椅上,她很困的努力睁着极浅的金眸,审视祭本院上至九大祭师长们,下至侍侯祭师们的侍女、厨房伙娘外加扫地的小女人及门房,当然也不忘一一扫过各类别派不同法术传承的祭师们。
纤手勉强伸出皮毛,指向躺椅边挂着帝王给的号令一切百官的玉牌,“你们听命于帝王、百官的奏折、百姓的呼声、还是我?”真没面子哦,她堂堂祭本院之主还得被排在最后。
“首位是帝王,其次为祭。”九大祭师长们齐声回答。她们可是除帝王外法术最强的一派,凭什么听别人的命令。
“哦。”懒洋洋打个呵欠,“帝王给了我这块玉牌,有任何事都听我的没有意见吧?”她很好说话的,要干大事当然得先征求民主的想法。
“只要帝王不干涉,祭说什么就是什么。”
……原来被培训成奴才的不光是她啊,不得不说,被全心捧着感觉是满飘飘然。头一回对下头那群女人有了稍许好感,嘿嘿,“意思是都听我的了?”
“——祭吩咐。”看着主子这种语气,九大祭师长们互相望一眼,心里突然发毛,从来没使用过她祭大权的小妮子成为祭十几年后突然召开全民大会要做什么?妇女革命要翻身还是计划生育大宣传?
mī_mī笑,当作不远处几个刚入院小女孩明显吓呆的表情不存在。疑天慢条斯理的抬起一直搁在大枕头上的脑袋,颇有高官架子的缓缓四周望一圈,咧出一口亮亮的白牙,在冬阳底下发光的笑开了,“我要你们陪我——叛国。”
喝!——当场,六个大祭师长整齐晕倒以示对培养了十几年却养出只种蘑菇的朽木一根彻底失望。
剩下三个还有力气边呕血边嘶声咆哮:“叛国?!”
“是啊,你们还没老到重听的年纪。”疑天风轻云淡的掏掏耳朵,当做和谈论昨天吃了什么晚膳一样轻松。“我要叛国,而且,你们得一起陪着。”唉,她虽然一向奉行独乐乐,偶尔一回众乐乐,其实也不坏,不是么。
底下乱成一团的施展医术的施展医术,救护的救护,搬躺椅的搬躺椅,都围着九大大祭师长们团团转,没再有人说什么。毕竟有资格和祭言论的也只有九大祭师长们,一下子晕了六个,另三个忙着吐血,谁也没力气提醒祭,叛国可是死罪一条。
很快乐的耐心等待两秒,“没有反对意见?那就当作全民通过,我们从今天起不在属于帝之国管辖。好了,大家回去,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去。”
啊?这就叫叛国?她们不要收拾包袱去投靠某个非帝之国国家么?问号满天飞呀飞。
刚想重新趴回躺椅上的疑天这时才想起什么的又出了声,“喂,那个谁谁谁,把她搬过来,我还有话跟她说。”指向晕倒的大祭师长之一。
以为有什么重要指示,侍女不敢怠慢的抬起大祭师长连人带椅搬到疑天的躺椅前。
疑天认真的盯住昏迷中的大祭师长,“喂,我不能睡觉的禁令就此解除,对吧?不说话就等于默许,对吧?”等待两秒,拍手,“好了,她答应了。抬她回去吧,我要去睡觉了。”呜——好怀念那张松软的大床哦。
……
“还有,封闭祭本院,除帝王、左、右侍将军外,任何人入内一律以咒杀对待。”打着呵欠,扔下还算正式的命令,她疑天舒舒服服回内殿睡觉去了。
留下祭本院的所有人仰头看着天上一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过——这算不算认主不清?当初是哪个家伙占卜出疑天是祭的?
“听说你叛国啊?”
等疑天舒服睡饱了,时间也过了三天。祭本院唯三允许入内的男人之一,帝王,非常敬业精神的跑来打探他为女色荒芜朝政期间的风言风语。
惨白面色有了不少红润,极低的体温也有回升现象得让疑天想去痛扁乱给她下诊断的大祭师长。“你不是荒芜朝政么?”脾气很好的任他像抱枕头一样的搂着她在她的大床上舒适卧睡。
“谣言四起,本帝连睡觉的时候都有人跪在门外吵个不停。”害他三天没睡好,倒换来她三天好眠,“你能睡觉了?”他可没忘她的禁令,不过她稍微转好的脸色着实让他宽心不少。
他有着淡淡青眼袋的叫她幸灾乐祸。“嘿,没觉睡的感觉很惨吧。”他还敢把她画成钟馗,可见那几天她的黑眼圈有多可怕。
他伸展修长的四肢,慵懒长长呼一口气,“没睡觉不是什么大事,最讨厌的是耳边一群苍蝇吵闹得让本帝想杀人。”也真奇怪了,气得他丢开朝政的是他们,如今她叛国的牌子打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