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霏伸手紧紧抱着他,恨不得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傻子,哭什么。”辉月和他脸贴着脸:“我也让你吃了不少的苦,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我负你良多。你还这样哭,想把我的心都揉碎么?”
琉璃灯只有两盏还亮着,有些浅黄的光晕照在两个人身上,子霏清瘦见骨,眼眶已经凹了下去,一双眼又深又黑,看得辉月心惊,探手来摸他胸口灵窍。
子霏向一边闪了一闪,微微笑道:“你也学会使坏了,想呵我痒么?”
辉月也不迫他,只是放软了身体,在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飞飞,我美不美?”
他相貌秀雅惊人,却从来都是冷漠自持似天边遥月。子霏从未见过这样满眼春意的他。
柔光从纱帐外透进来,映得他美丽的身体如雪似玉。子霏忍不住抬起身来,捧着他的脸颊轻轻细吻,一处也不遗漏。
辉月放软了身体任他肆意,一手轻揽住他颈项更贴向自己。一手却握住了他一束长发,在指间绕了一圈又是一圈,将手指包缠得严严实实。
子霏伏在他胸口慢慢说:“辉月,就是现在死了,我也很快活。”
辉月斥他一句:“胡说。”
两人靠在一起,过了一时,辉月望着指上缠的银发,轻声说:“青丝,情丝……”
子霏不语,慢慢闭上了眼睛。
辉月将他的身体平放在榻上,一手稳稳覆在他胸口灵窍的位置上。
子霏不过昏了一瞬间,很快又张开眼睛。辉月从身后揽着他的腰,胸口与他的背部相贴,敏感的肌肤全面察觉到贴着自己的薄嫩。心里微微一热,回过身去抱他:“我睡着了么?”
辉月只是微笑,情致缠绵,动人已极。
子霏轻吻他的耳垂,感觉到辉月的轻颤,低声说:“我留宿在天帝的寝宫,明天早上不知道全帝都的人是不是都要挤在门口看我怎么样走出去。”
辉月宛转相就,嘴角带着浅笑,却没说话。
“我想他们一定眼红到想把我分尸。”子霏扁起嘴来做个委屈的表情:“其实我并没有占到什么了不得的便宜,想来有点吃亏,白担了虚名。”
辉月笑得极温柔:“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算白担虚名?”
子霏翻身覆了上去,腿探进他的两腿之间,在某个敏感而娇嫩的部位上充满暗示性的轻轻蹭了一下,唇热切的从他的颈项一路向下滑,有些粗鲁的啃啮他似雪一样的肌肤,含含糊糊地说:“牡丹花下死……”
辉月任他为所欲为,只是指尖在他唇上点了一下:“fēng_liú就fēng_liú,作鬼倒是大可以不必了。”
子霏眼睛一亮,听出他话中并无拒绝之意,一颗心简直要飞了起来。手慌脚乱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床前的柜子,匆匆扫一眼,抓起合用的东西,又两步跳上了床去。
辉月看他的一脸急色,又看看他手里拿的东西,眉头轻轻皱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子霏跪在他修长的腿间,一面急急的去打开瓶塞,一面眉飞色舞:“你不懂的,这个呢,当药用自然是叫碧晶膏,在现在这种场合用呢,叫做情趣物品。情趣,情趣,你懂不懂?来来来,腿分开一下……”
辉月白他一眼,薄怒带羞,轻嗔微怨,两腮泛起浅浅的晕红,却还是慢慢将腿分了开来。那一副处子含羞的情状,让子霏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他倒吸气,然后由衷地说:“辉月,你真是个瑰宝,上天创物时,对你真的是特别的偏爱……”他的话语消失在辉月的双唇间,深深的长吻后,他有些气喘地挣扎出一句:“这个礼拜我们就在这里过吧,我一刻也不想放开你……”
辉月还是捕捉到他不熟悉的名词:“礼拜?”
子霏停下那只正在……试图更深的探进辉月身体里的手指:“别管了,我随口说的。”
“哦,宝贝月月……”他着迷的说。辉月忍无可忍的伸手推他:“不许这么叫我。”
“好吧,那,心肝儿宝贝儿月月……让我亲亲……”手指拿了出来,被紧热的甬道烘化的碧晶膏带着醉人的香气,子霏简直无法克制冲动,笨拙而急切的寻找着那甜蜜的泉源。
……被柔软紧热温暖湿润一下子包裹,子霏觉得眼前一瞬间绽开满空烟花,华光四s。
辉月的头向后仰去,露出来的修长优美的颈项如一只被攫住了翅膀,正奉献一切的天鹅。
子霏要吸了好几口气,才克制住自己冒进的冲动。
那样美好的快乐,因为体认到,和自己合为一体的,是自己至爱的人。
身体和心灵同时被冲开层层桎梏,最原始,最真实的自我,一瞬间象潮水一样的汹涌扑来。
辉月细碎的呻吟的声音,象是冰下流泉,珠落玉溅。
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