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们自己下去就行了,干嘛要带上我们!”
被我拎在手里的小广一个劲儿的扑腾,只是他两手和双腿脚踝绑在一起,艰难的姿势只能让他稍稍动两下而已,翻不出浪花。
我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嘿,你们村里人都在下面候着,你好意思自个儿躲上面?”
说着我脚步还加快了几分。
从石门推门而入之后是一层层阶梯才,一路往下延伸,我已经能够感受的道陈永泰的气息了,平稳醇厚,应该没事儿才对。
那他也不知道挣扎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古人诚不欺我啊。
“……你们,你们就算是把我打下去也就是多死一个人而已,这里是苗疆的祭坛,在先知来过之后,所有新生的杂种都会在这儿被献祭给天神……”
焦急之下,小广忍不住开口,我惊讶的停住脚步定定的看着他,这家伙咽了下唾沫,继续道,“你们也会死在这里,等蛊虫吃饱了,苗疆一族的血统就会再次回归正统。”
“哈哈,天大的笑话!天人的话你们居然也信?不过是一些披着天神外衣的野心家罢了!”
我大笑出声,人到了低谷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不顾起来。
尤其是迫切想要重见天日的族群,苗疆是如此,修罗道也是这般。陈鸣没我那么多话直接踹了小广一脚让他闭嘴,顺势一个手刀劈在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的中年男人脖子上。
顿时,底下走道清净不少。
我们三人苦笑着对了一眼,顺着阶梯往下,约莫两分钟后就到了尽头。
“呵呵,你们来的正好,永泰一人正寂寞,你们都去陪他吧。”
从通道冒出头,我就看到花姑身穿火红色的喜服,画着大浓妆站在面前的空地上。陈永泰闭着双眼躺在正中央的石台上面色平静,有些灰败,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偶尔会有不正常的凸起。
这是中了蛊的表现之一,蛊虫此时就在他的血液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到了心脏就是永泰师伯的死期了吧。
我刚要上前一步就发现地面上画满了鲜红色的咒文,围绕成石台形成一个正圆。
“献祭……”
陈鸣双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哼,难为你们还知道。阿良的任务失败了吧,不过没关系,到了这里就是你们自投网罗。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几个人抓过来!”
花姑后半句话是对着围在咒文两侧的村民说的,话音刚落,就有七八个神情体壮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把我们几个团团包围,身上煞气厚重,明显手里的血腥不少。
“不知咱们几个是如何让得罪了花姑,永泰师伯在来之前还念叨您的好呢。”我打起精神和这老女人周旋,毕竟蛊虫已经如两人陈永泰身体,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只要花姑一个信号,那蛊虫就会瞬间穿透陈永泰的心脏。
我只是不明白,这足智多谋的老头怎么就会中了蛊的,照理说,躲总是躲的了的吧。
花姑明显不吃我这一套,大手一挥,那几个年轻男人就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将我夹在中间,一人捏着蛊虫,另一人手里拿着小刀。
我们三人中,除却对蛊虫天生不惧的陈冲外,我和陈鸣都一点儿没辙。
“有话好好说,您这一上来就开打的不免伤了咱们的和气。不如大家谈个条件,说不定我能满足您呢?”
我朝陈鸣眨眨眼,他极有默契的窜到陈冲身后,仗着对方高大的身材和迫人的气势避开那几个年轻男人。
“哈,条件?我和你们四大家族的人有什么条件可谈!”
花姑浓密的眉毛一挑,神色间满是不屑。
“你的目的应该只有永泰师伯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给夏飞扬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子养小鬼呢?”
陈永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看看,有时候一年,有时候好几年。只要花姑耐心的等着,待他来的时候直接将人困住不就行了么,哪里有那么麻烦。
人一多,就会有不确定性。
她自己应该是不会那么蠢的,所以说,在这事儿的备受应该还有一人教她……
我冷下脸,沉沉的看着她,不料这女人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以为我背后有人?天大的笑话,我想他死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是这一次没想到老头子带了人来。但是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你们都要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我苗疆一族就算是血脉断了,也要拉他下水!更何况今日还多了三个陈家人,我这辈子也值了!”
花姑笑的张狂,眼角眉梢露出深深的皱纹,即使保养的再好,几十年过去了依旧挡不住岁月的流逝。
“你在说谎,”我不为所动,任由身旁的年轻男人拽住我的手臂在上面划了条细长的口子,“你其实并不希望苗疆的血统流传下去,所以当初在永泰师伯做手脚的时候你才没有揭穿。”
这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打算赌着一把而已,没想到花姑在听到我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一瞬间的凝固。
我这是说对了?
嘴角微微上扬,季饶如此我接着往下说,“苗疆怎么说在当年也是个不小的族群了,即使受到四大家族的逼迫,也不会轻易的消亡,尤其是这些年来的修养,应该恢复的不错才是。”
“但是藏身在玉兰峰的你们,只剩下聊聊数十人而已,更不用说呗削弱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