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顾危不是一个温吞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但是却没想到,这次他会这么逼迫自己做出一个决定——一个早该决定的决定。
他还来这里做什么呢?既然方才的会议上,两个人都已经做了选择……
撑着手站起,这才发现隐隐疼痛,一阵一阵钻进心里。或许顾危就如同手上的伤,总归有一日要好,却会留下深深浅浅明明暗暗的伤疤。
“小心。”
他原本想伸手去扶苏筱铭,却被她不露痕迹的甩开了手,又是晃了好几步,这才站稳,跟他保持的相当的距离,靠在墙上,舒了一口气,停顿几秒钟之后,没说只字片语,捂着口转身就要走。
“你想一辈子都这么躲着我吗?”
顾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咯噔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发呆。
半晌,她惨笑出来,回头看了看顾危抓住她手臂的手,几丝没有干透的血从他的掌缝中蹦出。似乎这样,她的痛意更加深刻。深吸一口气,对他笑道:“我不想再被人误会了,到时再说什么都扯不清我们的关系。”
他点点头,似乎很认可苏筱铭的说法,慢慢放开自己的手。正当她起脚想走时,却被他的话语拉住。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启铭’和‘顾氏’,没有卡里克,没有林婉诗……没有任何利害关系,是不是就可以无阻的在一起,什么都不去想。”
他的想法,苏筱铭曾经也想过千遍万遍,可是,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果?
“那样……我们这辈子就不认识了。”
冷冷抛下一句话,用另一只手推开他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扭头就走。
似乎从来没有一次如这次一般决绝,彻底决定了将来她和他的距离。或许是她的记忆出了错,没有把先前离开英国的决绝算在账内。
顾危没有阻拦,她一路往前走,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远,心中的墙也越来越厚实。经历了太多无法言表的事情,隔阂也更加深刻,那道坎,怕是此生都跨不过了。
他闭上眼
睛,用还带着血迹的手抓住那块石子,重重的握拳,闷哼出声。松开手,沾染了二人血迹的石子“啪”一声落在地面,不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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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不懂照顾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摔倒。”
还没等走到办公室,就看见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cyril,他皱眉盯着她的手看了不出一会儿,拉上她就匆匆走到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中拿出消毒医用品,揪着她的手细细处理。
他问了她这伤是怎么弄出来的,苏筱铭不懂该怎么回答,随便编出一个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理由搪塞过去,所幸他也没有怀疑。
“疼……疼疼,你轻点儿!”
清洗的过程,有些刺激,她咬牙忍了过去。只不过涂碘酒是另外一回事儿,那种刺痛的感觉,她毕生都在逃避。
对cyril说自己不想用碘酒消毒,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没占理的情况下还真是说不过面前的男人,虽然表面上她不情不愿,但心中无比温暖,似乎刚才吹过的一切寒风都已经不复存在。
细细的看着cyril,不知何时已经用另一只手触上他的脸颊。看样子,他是有些日子没刮胡子了,细细的渣须密布在腮边很是扎手,可她还是一点一点的触碰,丝丝感受。
cyril努力隐忍自己,好不容易给她包扎好了伤口,立即霸道的圈过她的身体,抱放在自己腿上,熟练的凑近她的脖颈,眼镜蛇一般突然伸出舌头滑过她的皮肤,酥酥麻麻的留下不小的刺激。
他的手已经开始了下一步不轨的举动,苏筱铭无力反抗,只能似有若无的推拒着他的身体,却起不到一点儿实际作用。
“叩叩……”
cyril进门时大约是把门锁上,否则外边的人会直接走进来而不是敲门。她睁大眼睛看着cyril,无声的控诉,让他停止行动。果然,他逼不得已呜咽一声,恨恨的将苏筱铭从自己腿上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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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7、疯情,疯窍魂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软软推开cyril,让他从侧门进入另一个房间。自己则走向大门,徐徐打开之后,一个没头没脑的影子窜了进来,显然对屋内的一切设置都很熟悉,忽略过苏筱铭,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将大包甩在地上,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猛给自己灌了三大杯的水,这才把头抬起,用手背擦了擦下巴,看见同样面带惊恐的苏筱铭,哈哈笑了起来。
“没想到吧?我只去了几天就回来了,比原来的任何一次出差都要短。”
苏筱铭无奈的叹气,关门走了过去,顺便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包纸巾,到他近前递给他。
肖晨的反应在自己看来十分的不正常,一个平日里沉稳的人不可能突然这样疯癫了魂窍,他显然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表露无遗的开心背后,带着浓浓的雾霾散不去。
这次的行程是半个月,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很大,他如何能提早一周时间回来?
她在肖晨身边坐下,夺下他手边的杯子,皱眉道:“再咬?玻璃都给咬碎了!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澳门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能有什么事情……啧,你别这样看着我……”
肖晨躲闪着她的目光,让整件事情看起来更加的复杂。苏筱铭的手慢慢撑上他的肩膀,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