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洵冷冷“哼”了一声,道:“端妃?不过是益阳城外李姓乡绅的女儿,小门小户的,不知怎的竟给田浮那个溜须拍马的家伙寻着了。可笑,我连这位端妃的面都没见过,闵踆却非要给她安个我亲戚的名。”
即墨瑶知道她心里的不甘,叹道:“其实这端妃也是可怜人。外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闵踆哪里会真正待见这些女子。说来说去最可怜的还是那位小公主。”虽都是女子,毕竟即墨瑶亲自生过孩子,将心比心她比湛洵更加对孩子怜惜。
果然湛洵烦躁地摆摆手,“你别说了,本王就在王府迎她。”这小两口俩平时私下称呼都是“你”啊“我”啊,只要湛洵自称了“本王”,即墨瑶就知道,爱人端起了王爷架子,这事便不好再劝了。
午时将近,王府正门前的大街上远远传来一阵金锣声,紧接着两队侍卫沿街两边齐步跑来,转身背对,将看热闹的老百姓隔开。不大功夫,两队太监扛着红毯踏着小碎步飞奔过来,将红毯铺在地上分立两边。又有两队宫女拎着花篮,将香气扑鼻的花瓣撒在地毯上,然后八人抬着的玉辇才缓缓过来。
湛洵绷着脸,带着王妃、世子站在大门口,冷笑道:“闵踆还真会做戏,不明所以的人还真以为他有多